景仁宫里,皇后对景孝帝早已失望至极,默不作声也没有反抗,将凤印交给来传旨的周宁富,就自行关了宫门。没收凤印又如何,禁足又如何,只要她一日是皇后,整个后宫都不敢怠慢她。反倒是钟嫔,呵呵,怕是再难爬上妃位了。
秋禾颤颤兢兢的站在一侧,看坐在凳子上的皇后娘娘欲起身,连忙伸手去扶,皇后顺手搭了上去,“去书房,本宫要练练字。”
秋禾不明白皇后娘娘怎么被收了凤印还被禁了足,怎么看着倒不是太难过呢?她是不知道,人这心理啊,只要看着有人比她还惨,还有什么忍不了的呢。况且谋害皇妃以及其他一些事情,皇上就是废了她也是有可能的,如今不过是禁足,左不过是皇上还要用着他们秦家。只要秦家在,凤印迟早还是会交到自己手上。
这一切不过是皇后自己想当然,自古皇帝最擅长的就是制衡,留着秦家不过是为了让他们接着与钟家斗罢了。
毓淑宫里,钟妃接到圣旨,当下就软了下去,还是一旁的宝梳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
钟妃一手紧紧的攥着宝梳的手臂,竭斯底里的冲着周宁富喊道,“这不可能!本宫是被冤枉的,本宫要见皇上!”
钟妃得宠时,没少给周宁富脸色看,此时周宁富看着她这样心下大爽,清了清嗓子火上浇油道,“钟妃,不,现在应该叫钟嫔才对,皇上这会儿怕是没空见您了,冤不冤枉您心里明白。莫要再折腾了,否则,小心连嫔位都保不住了。”
看了眼呆滞的钟嫔,讽刺一笑,抬脚出了毓淑宫,身后钟嫔两眼一翻倒了下去,毓淑宫里一片兵荒马乱。
黄昏时分,钟嫔才醒了过来,桌上放的圣旨,提醒着她今日所生的一切都是事实。怎么会被查出来?当年买马蹄莲的时候,她还小心翼翼不敢动用宫中之人,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岔子?
躺在床上回想着,都怪丽妃那个贱人!当年若不是她仗着年轻貌美夺了皇上的宠爱,她也不会一时冲动害了她的孩子。那孩儿比她家明儿差了七岁,根本就构不成威胁。如今她才明白,什么宠爱都是虚的,唯有她的孩儿登上皇位,她就是太后,还有什么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钟嫔的眼神由最初的恍惚离散,慢慢凝聚到一起,露出了一丝不应有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