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带着挑衅,对苏南烟,他的兴趣真是越来越浓了。
如此,才有意思。
百里澈就冷眼看着,其实苏南烟倒了西门飘雪的酒,也让他有些不爽,可偏偏苏南烟一脸的光明正大,又让他觉得再正常不过。
此时夜书南这句话,让他鹰隼般的眸里透出阵阵凛冽的杀气。
他的隐忍是有限度的!
现在,他的底线就是苏南烟。
“夜将军,是不是常年在边关的人,都不用脑子的。”苏南烟也没有客气,把玩着手里空空的酒杯,冷冷回了一句,一身红衣,配上冷清的眸子,十分矛盾,却又自然到极致,她略显纤瘦的肩膀耸了耸,带出几分不屑。
她没想到,自己只是倒了西门飘雪一杯酒,竟然被夜书南抓着不放。
心下也十分不爽。
“哦,本官忘记了,王妃娘娘的青梅竹马是西门少主,不是暮少主!”夜书南却笑了,笑得一脸温和,眼底却如蛇一般淬了毒,少主二字咬的十分重。
说话时,不看苏南烟,却看着她身侧的百里澈。
百里澈“啪”的将手中的酒中放在桌子上,直视着夜书南:“夜将军,本王的女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就是将这尚书府的酒全都倒了,也轮不到夜将军叫嚣吧。”
因为夏沫一事,他对夜书南始终忍让,毕竟夏沫腹中有夜书南的孩子,可家国大义,他一向都会放在第一位,并不会因为这一点而改变初衷。
这三年,他自己坐在轮椅上,将手中的大权全部交到了夜书南手里,甚至他告诫手下的那些人,一切听从夜书南的安排,不许造次。
直到现在,他的军队大部份都被这个人吃下了,他还不知道满足。
看来是他的容忍让这个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更是得寸进尺,不知道收敛了。
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夜书南手中的酒杯也应声捏碎了,对于百里澈这样霸道嚣张的态度,也有些无法适应了。
“南烟,随你高兴,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百里澈能忍的人不多,就是百里云坐在这里,他都未必会忍着。
则夜书南的容忍,三年,够了。
苏南烟看着面色冷冽的百里澈,笑意也深了几分,看来,他也不想继续伪装了。
谁不知道,百里皇朝的北平王爷霸道,他想做的事,无人能阻止。
“好啊。”苏南烟挑眉,也挑衅的看了一眼夜书南,这个人处处针对自己,也是够了。
一边侧头去看西门飘雪,此时西门飘雪已经趴在了桌子上,似乎已经醉的人事不醒了,根本不知道因为他,这边险些出了人命。
暮辰坐在苏南烟身后,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心,此时也是一脸的冷漠:“夜将军想喝,本官来陪你。”
他也已经派人将这尚书府围了,九门提督的好处就是权利大,随时可以调兵。
而且他是个不怕死的,更不怕皇上责罚。
“好啊!”夜书南抬眼看到西门飘雪已经醉的人事不醒,嘴角的笑意也深了几分,他何偿不知道,西门飘雪和暮辰是来保护苏南烟的,所以他得防备着这两个人。
没有再针对苏南烟和百里澈。
此时的百里澈让他的记忆有些恍惚了,有多久,他没有这样强势了。
看来,是忍不下去了。
苏南烟还是有些担心暮辰了,用眼神询问百里澈。
百里澈却摇了摇头,对暮辰和夜书南的了解是一样的,他知道,他们二人对饮,先倒下的一定是夜书南。
所以,他不急。
他也明白,百里玄夜和夜书南是有意喝醉,想要全身而退了。
把这一切都推给徐尚书了。
不知道徐尚书得了多少好处,这可不是小罪。
未时刚过,前方的酒席便接近尾声了,在场的女眷都被请去了后方搭建的戏园子,男客则去了湖边。
这样,便将苏南烟与百里澈分开了。
不过,已经喝醉的西门飘雪已经被送进了客房,不多时,暮辰和夜书南也被扶了进去。
看着这一幕,百里澈冷笑了一下,只是坐在轮椅里,没有动。
“平王爷,我推着你去画舫吧。”一个美艳的女子缓步走来,直接推动了百里澈身下的轮椅。
她的手指在沾上轮椅的时候,便将一把药粉洒在了上面,白色的粉沫,没有任何味道。
“不必了!”百里澈冷哼一声,按着轮椅的扶手一用力,便自行向前驶去,直接摆脱了那名美艳的女子。
这个女子有意将周身的气息敛了,百里澈仍然一眼便看了出来,这是一个杀手。
美艳女子有些不甘,凭她的美貌,多少男人都会沉迷其中,死的无声无息。
这个北平王爷竟然不为所动。
一边上前走了几步:“王爷是觉得我不如王妃娘娘貌美吗?不过,王妃娘娘的心里可只有太子殿下,不像妾身,心里可是只有王爷的。”
“滚开!”百里澈冷哼,毫不客气的吐出两个字。
便自行控制着轮椅向前走去了,他对女子一向没有什么兴趣的,除了苏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