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原本是伏礼要求苏苓入宫帮他,却在不知不觉间,伏礼习惯了听她的意思。
“一条罪名还不足以对付炎天肆,天璃国使者曾在皇宫用宴时突然暴毙,我猜想此事一定也与炎天肆脱不了干系,就从这件事上入手,还有……”
伏礼目光微凝,意外借口道,“还有炎天肆想做东胜国皇帝一事一定要大肆宣扬,天璃国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兵将摇身变成别国的皇帝。”
苏苓挑挑眉,有些讶异二人之间的默契,清颜上顿时溢出一抹灿若夏花的微笑,“聪明!”
那边苏苓与伏礼谈笑风生,这边小玉正忙着应付前来送膳食的人。小玉正抱着一碗米饭一勺一勺的吃着,本是美食,她却吃的痛苦。
为了假装苏苓仍然在天师府,小玉只好一个人每顿吃两个人的膳食,害的她没几天人就圆润了几斤,再这样吃下去,她就要变成圆球了好么!小玉欲哭无泪,只心里期盼着她的皇妃能早些回来。
与此同时。
“阿嚏!”苏苓从假寐中惊醒,揉了揉鼻尖,皱眉道,“是谁在念叨我?”
“你是做噩梦了吧。”一个清润的声音和着一杯温热的茗茶递到苏苓面前,“喝杯茶压压惊。”
苏苓摇头笑笑,接过伏礼递上来的茗茶,此刻暮色已沉,昏黄如血的夕阳铺满整个长空,手握着一杯热茶,苏苓莫名心中一暖,下一秒,目光里却多了几分惆怅。
不过片刻功夫,那如血的夕阳已然敛去了光芒,昏黄的湛蓝天空也褪去了颜色,变得越发深沉。
“也不知他在做什么?”苏苓的声音低低的,伏礼却听得清楚。
“你说的他可是三皇子?”伏礼微微侧目,看着夕阳下她绝美的侧脸,目光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苏苓幽幽收回目光,敛去眼底的神殇,不愿自己的情绪在外人面前显露,再回头看他,清眸里已然清亮一片,“你看得懂天象么?”
伏礼点点头,垂下的星眸里悄然闪过一丝失落,“略知一二。”
“好似不论是东胜国人还是天璃国人都对这天象深信不疑是么?”
伏礼不知她话里的深意,只道,“可以这么说,天象代表着上天的意思,每一种特殊天象的出现都有它特别的意义。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一弯新月悄悄爬上屋头,盈盈月光好似一层薄纱附在这片琼楼玉宇上,月光下的苏苓笑的清浅,“我突然想到了对付归云的法子,他用什么样的手段让众人信服,我就用什么样的手段让他失信于人。”
伏礼闻言,眼角含着几分笑意,“一个炎天肆咱们还没打败,你倒是想的长远。”
苏苓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归于能与炎天肆合作一次,就有可能第二次,我们不得不尽早防范。”
伏礼有些失笑,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的确有道理,“若是以后你我成了敌手,我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绝望。”
“多谢夸奖。”
次日。
苏苓与伏礼并未迟疑,按着原先的计划分头开始了行动,苏苓去找关于天璃国使者在皇宫暴毙的真相,而伏礼则派人暗中散播炎天肆想密谋篡位,当东胜国皇帝一事,流言最是令人忌惮的便是它迅速的传播能力。
不过一日,这个消息便在京城里疯狂传开,而得知消息的时候,炎天肆正在后宫与苏珍厮混。
本是温存后软香旖旎的画面,却因一个流言顿时画风突变。炎天肆忽的从软榻上坐起,方才还带着温柔笑意的脸顿时变得阴冷无比,“是谁传的流言!”
苏珍见他动怒,忙得朝汇报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叫他们先退下,等到宫人走了,苏珍方才纤纤十指抚着炎天肆的胸口,媚声道,“殿下莫气,一个流言吧了,反正迟早是要成真的,这会儿就由着他们去吧!”
毕竟她要的是母仪天下的凤位,这个皇位炎天肆迟早是要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