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道,“进来说。”
话音一落,房门便被人匆匆推开,进来的是府里一个新来的丫鬟,君千玫皱眉打量着她,似在回想她叫什么名字。
“南儿?怜儿怎么了?”
南儿忙得点点头,躬身回道,“回郡主,方才怜儿姑娘在后院教训了厨房一个丫头,然后厨房的管事婆子便来了,这会儿正与怜儿姑娘争吵呢。”
君千玫听罢,眉头皱了三皱,这个怜儿一向在府中很是乖巧,怎的这几日总闹些惹人嫌的事情,抬眼看了看半垂着头的南儿,君千玫道,“服侍我起榻,去看看怎么回事。”
君千玫有一个优点,但也是她的弱点,她有足够的野心和勇气,但在处理人与人感情上的问题时,总有些不成熟。
匆匆梳妆好,君千玫便在南儿的引领下去了后院,此时后院里,怜儿已然与管事婆子厮打在一起,女人打架总是不好看的,扯头发,拽衣裳,指甲挠人,算不上多痛,但一定狼狈难堪的紧。
当然,怜儿与管事婆子能打起来,要多谢苏苓的添油加醋。
“你们在做什么!”美丽可爱,楚楚动人的君千玫不曾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但当她看见怜儿与管事婆子俩人凌乱不堪的裳服,披头散乱的发髻以及布满血印的脸蛋时,却再也顾不得郡主仪态,尖声呵斥起来。
苏苓方才见君千玫快步赶来之际,便已明智的退在了一边,此时围观的人也几乎不见,只余几个厨房的下人。
管事婆子年纪大了,或许耳朵不好使,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而怜儿却是陡然愣住,细长的眼睛里满是惊讶,愣了片刻,突然哭喊着扑向君千玫,边扑边道,“小姐一定要为怜儿做主哇,他们欺负怜儿。”
君千玫的脸上却找不见半分心疼,反是满脸厌恶地一闪身,让怜儿扑了个空,“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太让我失望了!”君千玫扫了眼地上躺着痛苦呻吟的配菜丫头,眼睛里的厌恶又多了几分,“到底怎么回事!”
怜儿一向高傲自信的资本便是君千玫对她无限的宽容,但当君千玫不愿意替她说话,包容她时,她便一下子乱了方寸,似乎还沉浸在君千玫突然变化的震惊中,久久反应不过来。
管事婆子微喘着气,蹲在那已经伤的无力起来的配菜丫头身边,狠声道,“回郡主,是怜儿一大早过来挑事,老妇看不过去,这才忍不住与她发生了冲突。”
君千玫杏眼一瞪,怜儿登时反应过来,哭诉着道,“不是的小姐,是那个贱人偷了我的东西,我不过是对她略施惩罚而已。”
略施惩罚?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怜儿恨不得要了那配菜丫头的命。君千玫虽平日里袒护怜儿,但如今都快出了人命,她对怜儿的好感瞬间消了许多。原来她的宽容与袒护只会让她变本加厉!
君千玫强忍下心中滔滔怒气,玉手一指,指向了一边的苏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丫头又偷了她什么东西!”
苏苓听见君千玫指名要自己站出来,先是一愣,而后便不疾不徐地上前一步道,“今日一早,怜儿姑娘便气势汹汹的过来,将配菜姐姐一顿毒打,口中不停说着配菜姐姐偷了她的东西,而方才在怜儿姑娘与婆婆动手厮打中,奴婢并没有发现配菜姐姐身上有怜儿姑娘的东西,反倒是从怜儿姐姐身上掉出了一样东西。”
怜儿听她此言,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个面生的丫头,她明明不记得身上有带什么贵重东西啊,她这般说又是为何。
还未等怜儿理出个一二三来,便只听君千玫冷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什么东西!”
苏苓得了命令,朝君千玫扬了扬手,那东西看着并不特别,只是一块莹润通透的玉佩,也许别人不知道这玉佩的贵重之处,但君千玫与怜儿却清楚的很,当然,苏苓心里也清楚得跟明镜似的。
君千玫杏眸微眯,黛眉倒竖,对怜儿的隐忍到了极限,“贱婢,你好大的胆子!”
怜儿见事情不妙,直接扑倒在君千玫的脚边,一边哭,一边道,“不是的,小姐,我没有偷您的东西啊,你要相信我啊,都是她,她们故意污蔑我的!”
苏苓看着声泪俱下朝君千玫哭诉着的怜儿,心下不禁冷笑连连,事到如今,只怕她再是哭爹喊娘,也无半分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