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对付这种人,要攻心为上。”陆希言道,“抓住他的弱点,一举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是,先生,我就再去试试。”闫磊掐灭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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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了手中的烟头,点了点头道。
“把这张照片拿给李弥,你一定可以的。”陆希言递给闫磊一张照片,那上面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跟一个小男孩在草地上嬉戏,微笑的鼓励道。
……
“李弥,还是不肯承认吗?”
“闫经理,我还是那句话,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个人所为,跟章大帅丝毫没有关系。”李弥道。
“我知道,你对章啸林很忠心,他对你也确实不错,房子,女人,还有财富,你虽然是他的管家,可拥有的财富和权势是很多人都比不了的,我说的,对吗?”闫磊盯着李弥缓缓说道。
李弥扭过脑袋,故意的不正面对着闫磊。
“你想过没有,这些东西如果有一天都没有了,你怎么办?”
“不可能,我的东西就是我的,谁来拿不走。”李弥冷哼一声,这种低级的小儿科的威胁也太没水准了吧。
“如果我了解的没错的话,你的两个老婆一共为你生了四个孩子吧,三个女孩,一个男孩,只可惜,男孩不幸夭折,多年前就去世了,也就说,你挣下的这份家业今后都是别人的,你们老李家一分也落不着。”闫磊叹息一声。
“那也是落在我三个女儿手里,她们生了外孙,那也有我李家的血脉,也是一样的。”
“可他们不姓李。”
“那又怎样?”李弥脖子一梗,冷哼一声。
“那如果是这个呢?”闫磊掏出陆希言刚刚给他的照片,调转了一下方向,慢慢的对准李弥竖起来。
李弥一看照片上的女人和孩子,瞬间脸色大变:“你,你们想干什么,香玉和狗儿是无辜的。”
“你为了怕自己的孩子再夭折,给自己的儿子取了‘狗儿’这么一个名字,就是为了好养活,对吗?”闫磊放下照片道。
“你们干什么,祸不及妻儿,你们这么做是要遭报应的。”
“你觉得我们会对这对无辜的母子下手吗?”闫磊笑了笑,“我们不会跟你们一样没有人性。”
“那你们想干什么,用香玉和狗儿威胁我?”
“我们也不会用她们母子来威胁你,我呢,就是来跟你分析一下,你的下半生,还有这对母子的未来,怎么样,有兴趣听一听吗?”闫磊嘿嘿一笑道。
“你想说什么?”
“首先还是从你本人说吧,反正,你也是老江湖了,心里很清楚自己抗下所有的罪名,回是什么结果,对吧?”闫磊呵呵一笑,站起来,走到李弥面前,背靠桌子道,“指使后下杀人以及买凶杀人,人身物证具在,你是主谋,就算杀人未遂,按照律法,你至少也要在牢里待上二十年,我说的没错吧?”
李弥点了点头,就算请最好的律师,把钱花上,最少也得是这个刑期,何况,对方也不是普通人,人家能量不见得比你弱。
弄不好就是个无期,二十年算是折中的结果了。
“你今年五十四岁了,牢里待上二十年,出来的时候,你都七十四了,当然,以你的身体,未必能坐到你出狱的那一天,或许,你有保外就医的可能,可你认为你有这个机会吗?”闫磊道,“监狱是个什么地方,你应该比我清楚,只要稍微的动一动关系,你在里面就能生不如死,甚至死在里面都不稀奇,章啸林能办到的事情,我们一样能办到,而且办的比他还要容易,你说呢?
李弥沉默了。
陆希言是法捕房的高级顾问,又是华董,在法租界现在是一呼百应的任务,各方面的关系都硬的很。
而章啸林虽然有日本人撑腰,可日本人在法租界也遮不了天,从来都是阎王好弄,小鬼难缠。
真要进去了,一个小小的狱警都能把你整死,到时候,你哭都找不到坟头。
“你要是进去了,想出来,没有一个一年半载的肯定不行,那还得是章大帅愿意为你出力花钱,可万一他自身都难保了呢?”闫磊继续道,“据我所知,重庆方面可一直都在找机会想要铲除他这个汉奸卖国贼,就连杜老板也跟割袍断义,划清了界限,是不是?”
“也许,哪一天报纸上就会刊登一则新闻,曾经的上海滩青帮大亨章啸林丧命军统枪下,到时候,我一定会把报纸亲自送到你的手中。”
李弥眼神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手也忍不住的交叉的搓了一下。
他开始紧张了。
因为一旦这些事情真的发生的话,他的命运也会随之而发生变化。
“你在里面,香玉夫人和这个孩子是绝对进不了李家的门,您的两位夫人可不想让第三个人来分享本来属于他们的财产,何况这个女人生的儿子还可能继承整个李家,到时候,她们岂不是要被扫地出门?”闫磊继续道。
“不出一年,如果你继续在监狱服刑而没有出来的机会,你这个家就彻底散了,香玉母子没有生活来源,你知道一个单身女人,独自抚养孩子会有多幸苦,她也许能撑上一两年,但以后呢,看不到希望,还不如趁年轻找个男人嫁了,这样起码还有个着落,狗儿年纪还小,对你的记忆也不会太深,到时候,改名换姓,你们老李家就彻底的断了香火了!”
彻底断了香火!
这句话一下子刺中了李弥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一把抱起脑袋,大声吼叫一声:“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