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刚才在感谢祭上的演唱过程,用生动的舞势,以及模仿粉丝们搞怪的表情令兰泠湘喜笑颜开。
“那当然啦!幽娜是个可塑之才,要是把她交给我姐来包装,她的星途将会一路平坦。”冼承得意地竖起大拇指。
“少在我面前提那人,我不想和未来的隐阁晏家继承人有任何瓜葛。”兰泠湘头都不抬,她拍着幽娜的手劝道,“小娜,你千万别轻信他的话,我很清楚晏雯莎的为人,绝不能让她的傲慢把你给毁了。”
“我会照顾好自己,你还是管好你的身体。注意休息,别太劳累了。”幽娜松开兰泠湘的手,替她盖好被子。
此时,幽娜突然被门外一阵搬东西的声音所吸引,她示意凌汶轩和冼承看好兰泠湘,独自来到门外。
只见四个侍卫前后抬着先王在胜战庆典上乘坐的那顶金轿来到院中,在柳玉涵的手势下,让金轿稳稳落地。除了车轮和车辙已被卸下之外,其余部分依然保持原样,特别是金銮光泽如初,完美再现了当日金轿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场景。
侍卫把金轿放好就走了,换成是慕云兮来到金轿前弯下身子查看,他拉开挡帘轻轻敲了敲娇子的内壁,试了试坐垫的松软,盯着装饰用的金銮发呆。
“看来这金轿也像赫格里拉修道院的忏悔室一样,是一个独立而又密闭的空间。”慕云兮打了声响指,若有所思道,“先王的死因是中毒性窒息,让人联想到黑死毒气,不过它和黑死毒气有着明显的区别。”
“慕云兮,你把金轿搬来院子里是要做什么?”幽娜对他直呼其名,一把拨开他摸着下巴的手。
“当然是查案,还用问吗?”慕云兮回避着幽娜的目光,不耐烦地回答。
“你查案也就罢了,为何规定只允许我们居住在戈麦尔将军府上?”幽娜的声音微微颤抖道,“因为你的一句话,我们全都受到了牵连。”
“在先王遇害一案还未查清之前,你们谁都不能擅自离开这里,允许你们在城里自由活动,已经是我最大的宽容了。”慕云兮指向院门怒道。
“真凶为何不能是莒氏兄弟和前丞相骜贞?为何你非要在我们这些善良的人中找?”幽娜话音里带着哭腔,“我们的盘缠早已用光,为了缓解兰泠湘的病情,我只好依靠公演来赚钱,因为我和神父大人都不想失去同伴。”
“我说过不准叫他神父大人。”慕云兮冷冷地吼了一声。
柳玉涵见势赶紧抓住慕云兮的手,避免他因一时激动导致的鲁莽之举。幽娜眼角带着泪花,一把推开刚走进院门的江刃飞,向外跑去。
两人的争吵惊动了厢房内的凌汶轩,他瞪了一眼慕云兮,去追幽娜了。
还不清楚状况的江刃飞不禁挠了挠头:“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别介意,都是些小问题,你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慕云兮低头揉了揉被柳玉涵弄疼的手腕,走向江刃飞。
“我已取回了胜战庆典那天的香炉残渣样本,你拿去看一下,是不是你在殡葬礼见到的两生花?”说着,江刃飞把一个包裹着焦黑花瓣的薄膜袋递给慕云兮。
对方打量了一眼,就转交到柳玉涵手上,让她回另一个房间仔细检验,自己则和江刃飞接着讨论案情。
约二十来分钟左右,一脸沮丧的柳玉涵回到两人身边,手里拎着江刃飞交给她的那袋样本,苦笑道:“结果出来了,在显微镜下的两种花瓣的表皮细胞确实不同,里边装着的无疑就是‘生花’。”
这……怎么可能?难道之前的推测都是错的?
一把夺过样本的慕云兮脸色大变,回想起在先王殡葬礼上,班仁桀对他说过的话。
首先,只有通过点燃才能释放两生花中的香气,其次,“生花”和“死花”的香气相同,仅能通过肉眼来分辨,最后,伽罗国的“生花”全都是进口,这里的习俗导致无人知道把“生花”和“死花”同时点燃,会造成什么后果。
他突然灵光一现,向江刃飞借来了千羽剑,然后进入金轿内,用剑鞘的末端使劲戳内壁顶端,不一会儿,只听“哐当”一声,金銮掉落在地面,顶端形成一个圆形小孔,明亮的光线透过小孔进入金骄内。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慕云兮转向惊愕的两人,兴奋道:“这顶金轿原本是伽罗国历代国君巡游所乘之物,已有一定年代了,然而轿子上的金銮却是新的,说明原物已被人更换,至于目的就是……”
“也就是说,更换金銮的那人就是杀害先王的凶手。”江刃飞接过慕云兮还回的千羽剑,接话道,“跟我来,我们应该立马前往伽罗国大监狱,有个人比我们更清楚胜战庆典的前后过程。”
说罢,三人向书房内的戈麦尔将军说明去处,在获得准许之后,登上了宅邸外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