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和侯爷客气了。”郑孝扬扬了扬眉,笑吟吟地道,“以后还望相爷和侯爷多照顾。”
“是啊,大长公主还当二公子在暗牢里受苦,于心不忍,求了几次皇上。没想到二公子去找就得了皇上的差事儿,出京办差了。这前途何止无量?”永康侯也道。
“公公不必多礼。”左相对泉子罢,看向郑孝扬,笑着道,“郑二公子真是后生可畏,前途无量啊。”
泉子连忙给左相、永康侯等人见礼,郑孝扬自然也笑着对几人拱了拱手。
在宫门口时,恰巧碰到左相、永康侯等人从宫中出来。
一路无事儿,来到皇宫。
泉子头,也知道李沐清回来主持右相府的事情,几乎用不到他了,便告辞,追上郑孝扬,与他一起进宫去了。
李沐清回头对泉子道,“公公劳累了这几日,着实辛苦了,皇上身边需要侍候的人。你随郑二公子一起回宫吧。”
郑孝扬看了一眼天色,确实晚了,头,向外走去。
李沐清看了一眼天色,“早时,皇上的人便来问,让你进宫,我回话你太累了,睡醒再去。如今你既然醒了,便进宫吧,皇上还在等着呢。”
郑孝扬松了一口气,拍拍他肩膀,“行,有自知之明,不错,看来我以后比较省心,不用总盯着你。”
书童立即上前,“回郑二公子,我家公子早上的药吃过了,午时饭后再吃。”
李沐清对身后看了一眼。
“当真?”郑孝扬问他。
“吃过了。”李沐清头。
“好得很。”郑孝扬见到他便问,“你吃药了吗?”
李沐清已经忙了一上午,见他来了,有些疲惫地笑着问,“昨夜睡的可还好?”
郑孝扬闻言挠挠头,简单梳洗一番,厮端来饭菜,他扒拉了两口,去找李沐清了。
厮愣了一下,摇头,“奴才不知。”
郑孝扬神清气爽,又问,“李沐清喝药了吗?”
厮连忙道,“回二公子,快午时了。”
他打了个哈欠,起床后,喊厮,问,“几时了?”
郑孝扬这些日子,也被累惨了,大睡了一觉后,醒来已经快午时了。
虽然泉子、礼部的人都已经在李沐清回京前处理了一些事情,但有些事情,到底还是要等李沐清回来拿主意。
饭后,李沐清便去打处理关于右相的后事。
李沐清闻言,不再多。
右相夫人顿时笑了,“娘如今就只剩下你,还怕什么麻烦不麻烦。我所愿无非是你能好好的,以后娘闭上眼睛时,也能如你爹一样满足,就知足了。”
李沐清欣慰地颔首,轻声道,“辛苦娘了,以后他们由我照料,不会给您惹麻烦。”
“如今你爹都去了,我这一辈子,回首看来,极失败的。无非是为了你爹,为了你和碧儿,才狠心下手。如今他们好好的,到是赎了我得罪了。”右相夫人罢,对他道,“你就放心将他们接回来吧,我现在再没意见,你得对,他们到底是你爹的儿女。”
李沐清头,他能理解。
右相夫人本来拿起筷子要给李沐清夹菜的手顿住,不过也只是一下,便又重新夹起,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轻声,“前几日,我叫人拦住,也不是非要阻你的意愿,只是想着我和你爹离京后,告老还乡了,你再将他们接来,我也就眼不见为净了。”话落,她叹了口气,“当时碧儿离京,你就接回他们,当时娘难免心中有疙瘩,不甘心,气不顺。”
李沐清喝了两口,对她道,“娘,我刚刚吩咐管家,去将绿意和紫儿尽快接回来。他们毕竟是父亲的儿女,父亲入葬前,他们该见一面。”
李沐清随她坐下后,右相夫人亲手给他盛了一碗汤品。
“还没吃饭吧,坐下来吃吧。”右相夫人拉着他坐下。
李沐清头,“娘放心吧,我晓得。”
比之昨日回来所见,右相夫人精神了些,人也从榻上起来了,见李沐清来了,仔细打量了他两眼,道,“昨日让你去休息,看来也没休息好,清儿,你劝了娘,自己可不能使暗劲儿。”
李沐清又去了右相夫人处。
“是。”管家立即去了。
李沐清道,“你放心派人去,尽快将人接来,不得耽搁。他们也是父亲的儿女,在父亲入葬前,也该见一面。”话落,又道,“娘那里我去。”
管家踌躇,“这……夫人那里……”
李沐清蹙眉,“如今再派人去,立即将人接回来。”
管家恍然,声,“当初公子吩咐去接的人,暗中被夫人给拦下了,如今人还在原处。”
“绿意和紫儿。”李沐清道。
管家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李沐清,“公子的是哪个姐和二公子?”
第二日,一早,李沐清起来后,便喊过来管家,对他问,“姐和二公子什么时候进京?可有消息了?”
她的儿子,她自然清楚他的脾性。
右相夫人知道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婢女跟到李沐清的院子,对他的书童嘱咐一番,书童连连头,进去给他铺床,知道书童出来,公子已经歇下,婢女才回去禀告右相夫人了。
李沐清看了右相棺木片刻,头,缓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奴婢送您回去。”婢女站起身,盯着他。
李沐清看着她,无奈地道,“好,你起来吧,我这便去休息。”
婢女“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公子,您就听夫人的话吧,打死奴婢也不敢隐瞒夫人,若是知道您没去休息,夫人该自己来了。”
李沐清揉揉眉心,摇摇头,“我怎么能不给父亲守灵呢?你回去吧,别告诉娘就是了。”
婢女追到灵堂前,执着地传了右相夫人的话,赶他回去休息。
果然如右相夫人所料,李沐清从右相夫人处出来,是准备给右相守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