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黑爪能够从地犰部落的算计下撑过来,还能带着整个部落完好无损的迁徙,可不是好对付的,你不要小看了他,我不希望你有事……。”
女人的话让黄犼微笑的如沫春风,不由地举手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眯起了眼睛说道:
“南部荒野不是西部荒野,即使他们再能杀,能打,也不可能战争整个南部荒野十万部落勇士,不说其他人,就算黄犼部落的八千勇士也不是他能对付的,唯一担心的是你的儿子,毕竟,他也算是我的弟弟……。”
“不要管其他,我憎恨西部荒野的一切,憎恨黑爪部落的一切,二爪是他的儿子,是他的儿子,不是我的……。”
女人诅咒似的痛骂逐渐加大音量,变成歇斯底里的叫骂,让黄犼不由地后退一步,眼中也蓄积着熊熊的火焰,并不是针对他的小姑,而是针对黑爪,是怎么一种磨难让温柔善良的小姑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会让黑爪死,我要当着他的面毁掉黑爪部落,要让他……。”
黄犼锐利的眼神如刀锋一般斩向北龙山谷那片贫瘠之地,恨不能将黑爪碎尸万段。
“哼,他要不了多久就会上门,替他的儿子娶你的妹妹,你到时候准备怎么办?”
女人假装看向远处的红云,眼角却偷偷扫过黄犼的脸颊。
“只要能为小姑出心中恶气,一个两个并没有关系的妹妹又算的了什么?”
黄犼眼神浮现出阴寒的光芒,脑中不由地闪过小时候,骨廋嶙峋的他被其他兄弟姐妹欺辱,作为首领的儿子,却像契奴那样去吃苦涩的牧草,像畜生一样的活着,而他的兄弟姐妹却一个个长得像猪似的。
在那段时日里,他比小姑更加疯狂,憎恨一切别人不屑于拥有,而他却怎么也得不到的任何东西,就在那年最冷的冬天,他被兄弟们恶作剧似的赶出房间,坐在草堆下,呆滞地等待冰冷的夜晚将自己带走时,仙子似的小姑出现了。
小姑那时只大他七岁,却已经是远近闻名的美人,白嫩细腻的皮肤,丰满圆润的身段,还有那冰冷而艳丽的面容,他从没和小姑说一句话,因为小姑永远是人群的最中心,而他是被遗弃在房门之外的小猫。
从没想过,小姑会带着脏兮兮的自己到她温暖的房里,没有亲切的问候,一如既往的冰冷,却给他洗了这辈子最舒服的热水澡,给他吃了这辈子最美味的烤肉,还带着他睡在云朵一般柔软温暖的大床上。
“小姑,我永远是你的小宠物,黄犼不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始终是你给我取的小卷毛……。”
突然,黄犼觉得眼前丑陋的女人有着任何女人都不可比拟的美丽,不由地痴痴地看着女人浑浊而疯狂的眼睛,在记忆中,与那双没有感情,却默默凝视自己的美丽双眼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