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学海无涯自太学主以下,应还有一位教统统领学海,如今太学主失踪,为何不见学海教统出面主持局面?”
东方羿闻言,面上浮现了片刻的犹豫之色,随后叹息的摇了摇头:“此事,却也不必如何隐瞒,如阁主所言,当年却是曾在太学主下遴选一位教统,主持学海,只是后来,这位教统不知为何弃儒修佛,远离学海,不然此番之事也不会如此棘手。”
“竟然是如此?这位教统既然身担教统之职,便该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更何况既出走儒门,便不该再继续担任此职。”玄膑冷着脸,一副愤然之态。
“哈,此事却也不算什么。”东方羿摇了摇头,“吾教统管辖,六部各行其是,学海无涯运转也无大碍,于老夫而言反倒自由许多,只是如今之事,唉。”
“同为儒门之人,晚辈不得不说一句,如今学海无涯风雨飘摇,正是需要有人掌舵之时,那位教统既承此位,便该担起这个责任,否则……”玄膑将欲再言,却似是陡然觉察什么一般,连连摇头说道,“抱歉,是吾僭越了,这本是学海内务。”
“阁主无需如此,同为儒门之人,不必如此见外。”东方羿笑着道,“这番言论,也是为学海着想。”
一旁的月灵犀看着玄膑,眼波流转,亦在思索。
“哈,不说了,膑自罚三杯,请。”
三杯酒后,主宾尽欢,随后话风一转,多谈经学射艺,及至两更,方才散去。
公子膑,此人或许能够成为,吾执掌学海无涯的棋子!
公子膑,神凋侠侣,伏龙,我是否能有,书中之人所言的那般勇敢呢……
也不知道方才的演技,有没有让东方羿上钩呢?
三个人,三种心思,明月仍照,秋风依然。
……
……
荒野之上,白雾迷蒙,内中杀机暗藏,破匣求禅不敢大意,执剑在手,谨慎应对。
“咦,你是在,害怕什么呢?”
忽然,白雾之中,声音回响,有若山精野怪,极尽空灵。
“谁!”
一声惊疑,破匣求禅只觉眼前一花,一抹红袍入眼,不及辨认,一把造型特异的怪刀已近身前取命,破匣求禅连忙挥剑格挡。
然,眼前之影,却似鬼魅,手中刀路轻灵巧变,难以预料,即便是身经百战的鹿苑一乘持剑明王,再丧失先机之后,也只能步步遭受压制,被动防守,难以反击。
“哟,看起来,你这个贼秃,似乎还挺能打的嘞。”
红色怪影又是笑了几声,声音空灵,彷若清泉一般,然手中之刀,索命之迅,陡然提高的速度,使得破匣求禅难以应对,顷刻之间,胸口已然添红。
“啊!”
破匣求禅踉跄倒退几步,看着自始至终未能看清的对手,那一道模湖的红色影子。
“怎么了,要想杀了我吗?来啊。”
红衣怪影笑了几声,刀锋微侧,话语中不乏兴奋之意。
仿佛,对他而言,这不过是一场游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