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眼波转动,聪明地没有再说话,只是浅浅一笑。世人总是当局者迷,这位清河王,一边在这里烦恼,一边却又要试探,却弄不清自己的内心。
不过,有些话只能点到即止,她可不想惹怒了清河王,让他拂袖而去。
这边上官千羽心中烦闷,在寒烟这里喝闷酒,那边燕青蕊却是开始紧锣密鼓准备,把一应要备的东西备好,换上一件深色的男装,戴上面具,从后墙翻掠而出,直奔光禄土豪署正的府邸。
这龚志宽的家住在城西,燕青蕊绕了半个圈子,从他家院墙进去。
整个龚家正是一片愁云惨雾,龚志宽夫妻只有一子一女,儿子还小,女儿十六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现在去惨遭横祸,不但惨死,而且死得那么污浊。
灵堂之上,帏幔低垂,白纱飘舞,一派凄清景象。龚夫人几度哭晕过去,下人来扶她下去休息,龚志宽也来相劝,但龚夫人心痛如割,要陪女儿最后一程,怎么也不肯离开。
龚志宽无奈,留了丫头在这里服侍,他连夜去京兆尹衙门,女儿惨死,若不抓到凶手,女儿将死不瞑目。
燕青蕊来时,那两个丫头正在前面打盹,龚夫人伏在棺前哭得声嘶力竭,竟又晕死过去。
棺盖开着,想来并没有封棺,而龚夫人要看女儿遗容。
燕青蕊在龚夫人即将倒地时及时出现,将她虚托,扶到一边坐下,过一会儿她就会晕转,燕青蕊要趁这时候看看尸体,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那采花贼的线索。
棺中的龚小姐眼睛凄婉绝望地睁着,虽然已经按了一身整齐的衣服,仍然能看见脖子处那一圈青淤的痕迹,她是被掐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