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上官千羽就想起当初在丰州,银面郎君拿出的那个七星连珠盒,哎,太想青蕊,连与青蕊相识的人,他也多了几分爱屋及乌。
一个精致的小炉里,银霜炭火焰微动,水已经烧开,皇甫景琰亲自动手烹茶,他光洁的手骨节修长,是养尊处优的一双手。
这双看似干净的手中,沾了多少人命?
若丰州灾情,他还会隐藏多久?若丰州赈灾,去的不是他,而是其他的五皇子势力,是不是那些人都被皇甫景琰给牺牲掉了?是不是安阳侯仍然可以高枕无忧?
上官千羽心中如冷雪一片,面上神色却十分平静。
皇甫景琰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之前的落井下石,在三个月的不理不问之后,竟然又来示好,要说没有目的,谁信?
在朝堂落井下石想置他于死地的事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个朝堂之上,也不全是皇子党和皇帝的势力。
且不说那些只忠于皇室,不依附任何势力的中立派,还有一部分人,也是为清河王所用的。
只是,这势力极为隐秘,上官千羽不想他们暴露的时候,他们也许是太子党,也许是五皇子党,也许是别的皇子党而已。
这让上官千羽想起当初那个黑衣人对他的教导,黑衣人对他说:“拥有自保的能力,不仅仅需要文韬武略,还需要人,有人才有势,这势,未必需要起用,只是防患者于未然耳!”
那个黑衣人,是他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