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羽殿，赤云长老的身影站在窗前，烛光把她身影拉长，投放在窗子上，有几分萧瑟的意味。
花凤仙带着几分不确定，道：“娘，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我们若真这么做了，可就是撕破脸了！”
赤云回头看了她一眼，道：“若榭主被控制，那玄霜就是包藏祸心，是我桃花榭的敌人，对敌人还怕撕破脸吗？”
“现在不是还没确定吗？”
“很快就会确定了！”赤云笃定地道：“以前不曾怀疑，所以没有发现异样，这段时间我回想起这五年来的所有事，越发觉得可疑，这五年里，榭主极少露面，露面的时候，必有玄霜在，但凡有什么事，要么出自玄霜之口，要么是玄霜代传。”
花凤仙道：“娘，我只是想问，若真的是玄霜控制了榭主，我们把玄霜拿下，清榭主之侧，此事就算完了吗？”
赤云转目一笑，看着花凤仙的眼神中透出几分欣慰，道：“为娘一直以为你大大咧咧，行事粗心，注意不到细节。你能问出这么一句话，说明你真的用心思考过了。”
花凤仙咬咬唇道：“娘亲的意思是，并没完？”
赤云目光看向窗子上自己的影子，缓缓道：“完？怎么完？若事实真是如此，玄霜控制榭主多年，这桃花榭，早就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桃花榭了。这榭主，自然也不是当年的榭主了！”
花凤仙心中剧震，失声道：“娘，你是说……”
赤云侧头，傲然一笑，道：“既然榭主已非当日之榭主，她就不再是那个惊才绝艳，让人钦佩，能引领桃花榭走向辉煌的榭主，这样的榭主，我们为什么还要继续奉她为榭主？”
花凤仙腿一软，几乎站不住，她几步上前，扶住赤云的手臂，轻摇道：“娘，你……你要杀了榭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