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现阶段只能开放小学,不读什么四书五经或者诗文,妥妥的就是为了社会输出劳动者,只有那些最聪明的孩子有机会升入中学去,那就意味着一步登天的机会。
周志伟带回的数据大体很明白,出了长老们控制的帝都和天津等少数地方,那几乎就没有文明之光出现,其社会形态与千年之前甚至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当然了,帝都还是不错的。
长老们现行制度下,尤其是城市之中兴办的小学,是没有寒暑假的。
在过去时代,学堂的假期几乎很随性,甚至先生觉得累了也可以休息几天,而麦收假里,就是给小娃娃去干活的。
小学不教导任何“无用”的学问,什么音乐啊,画画啊,全都摒弃,务求在几年内好像填鸭一样将足够多的学问塞进那些小孩子的脑袋瓜里,基本上就是识字加算账的学问,以及基本的科学和社会常识,会读报,也要学一些手工劳动。
如果是农村,还要执着于一个半劳力就这么归了人家,不过帝都的情况还好,首先市民正处于一个上升期,对于学点本事还是很支持的,其次是那些孩子学会的东西,还真的有用,起码算账啊,读各种消息的人有了。
他们其实不知道的是,如果在这个学校拼命学习,那是有机会进入一个当今世上独一份的中学读书,那里教导的东西更深一些,已经开始安排了预定岗位,几乎就是干部的未来了,而那些再可以深造一些的,就有留校的机会。
还是那个问题,坚定的意志,发奋刻苦的心思,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的。
等到一个人到了社会,发现无能为力的时候,才会记起当初老师们不断教导的,你是为自己所学的,不是为别人所学的道理。
所以,很难说长老们的教育制度是好还是坏,但有一样,两边各取所需就是。
后世的许多文人,口口声声说要给人选择无知的机会,事实上,他们自己的孩子可都是送去了最高等的学校最艰苦的地方深造的。
选择无知,就得选给人知道无知是一种什么样的代价,有知识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啊。
学校中午会提供一份儿伙食,并不算丰盛,但保证有干有稀,还有一个煮鸡蛋,也算是一门福利,当然了,比起后世的学校,这些小学堪称地狱。
早起八点就开始读书,每小时会休息10分钟,中午只有半小时的吃饭时间,就在教室里,一直到傍晚6点,才安排回家,之所以没有晚自习,不过是考虑做作业还是回家去做吧。
没有寒暑假,每九天放假一天,也算是传统了,每月一次测验,可以说是将旧时空的教育任务压缩再压缩。
完全的打分制度,而在试运行了一段时间后,基本上所有的小学都脱离了长老们的直接监管,只有少数几个人偶尔检查一下,之后就源源不断开始“生产”处合格的后援,从大生产角度,还是蛮不错的嘛。
放学时刻,会来接孩子的不多,帝都的街道非常宽大平整,很难有什么地方可以隐藏住坏人。
这所于谦小学算是比较大的一个。
放学时候到了,大把学生横冲直撞地冲出校门,几个打闹着一起跑出来的,甚至还有几个骑自行车的,踩滑板的!几乎就是横冲直撞,一下子涌了出来。
如果看衣服,都是有些宽大的运动服,这也是长老们能够提供的唯一衣服了,不过再看看那些破破烂烂的鞋子,就知道这些孩子的出身不太高,事实上,真有钱的人依然在观望着,希望去学四书五经这样劳心者学习的东西。
这一点也是许多进京富户都内心不满的地方,他们自然也对策不少,自己家养私塾自然很简单,虽然还不至于给自己孩子读弟子规那么恶毒的东西,但都是一种抵制到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在他们看来,历朝历代的都需要读书人做官,而读书人这玩意,其实是互相吹捧的产物,所谓的科举,不过是个敲门砖,真考进去,没有门路,一辈子就是底层的命。
只要守住自己的势力,最后还不是让饱读诗书的读书人进去?最多是慢慢把新式科举抓在手里,然后一点点改成儒学世家最精通的那种?
事实上,方方面面对于这种小学的制度充满了敌视,这所学校的教师惊人的年轻,哪怕想找个儒生充门面也不可能,同样是冤家啊。
人流逐渐消停,有的小孩子会掏出钱,去买一份儿煎饼果子或者炸丸子一类的食物充饥。
在街角的角落中,一辆汽车静悄悄的等待在路边,似乎并无半天没有动静,在帝都,这种呼啸而过的汽车基本上都是长老在开,也并无人去围观了,只有少许“政审”严格的士兵可以开那种巨大的军车,一次可以运输许多的物资和人。
直到人不多的时候,从学校里又走出了一个学生,她打扮的很是可爱,扎着蝴蝶结,过膝丝袜可是很稀罕的,到了车旁后,车门开了一下,她拉开,然后熟练的坐了进去。
她坐好,系好安全带,正好露出大半个大腿,却是如此白皙,驾驶座上的男人忽然说道:“真可爱,夏树还是穿裙子的样子最漂亮。”
“是吗,谢谢干爹。”
她接过一个信封,稍稍打开,里面却是沉甸甸的银元,低着头,说道:“干爹,这么多钱,学校的老师一个月也才这么多,我一个月和干爹见三次面,每次就能拿到三百元,拿这么多没问题吗。”
驾驶座上的男子哈哈一笑,发动汽车,拍了拍少女的白腿,说道:“没问题啊,这点价值夏树当然有了。”
“是吗,我不太明白。”
宝马车驶入路上,两人就不再说什么,男子将自己有些湿漉漉的手抽回来。
“夏树只要乖下去,以后就有更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