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好说的,都是青天大老爷啊。”
“嗨,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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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有什么青天思想,对了,这位小兄弟的就业要把持好,还有,这次事件,政府是有赔偿的,喏,你作为家长、监护人,来领取一下吧。”
为了增加震撼,最后给的还是银元,按照被关押的不到两百天,每天工资水平的计算,满满一盘,事实上梁存厚根本没有端多久就直接塞了过去。
“这话怎么说的呢,怎么……”
梁存厚昂起头,对来此看新鲜的人说道:“你们大家以后要引以为戒,我们政府的司法理念就是重证据,不会进行用刑逼供,绝不冤枉好人,也绝不放纵坏人,大家要对我们有信心,如果有确确实实坐了冤狱的人,我们就赔偿他坐牢期间的损失!”
后世的历史这样记录梁存厚这次发言:梁公重信首诺,帝都听闻处,无不欢声雷动,从此帝都民心敬服,基业稳固,皆始于此也,可比之于商鞅变法之时,于城门口立一木,凡运木至城中者可得金,人人信服顺从。
张岱有些眼红,这案子确确实实没得洗白,无论儒家可以如何将汉奸描述成痴情郎,贪污犯变成了为国为民的斗士,但对于玷污女人清白的人总是不可能饶恕,他也只能叫道:“分明就是帝都毫无男女之防,才出了此时,如果女人人人裹脚,足不出户,万万不会如此!”
他在帝都见到的情况,最让他瞪大眼睛的,就是满大街蹦蹦跳跳的小姑娘!
原因很简单,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在过去可能是标准的赔钱货,反而裹脚后可能会有点身家的话,那么在帝都出现了不贵的缝纫机,以及很便宜的培训班,很短时间内就可以把一个少女变成一个制衣女工,在家中拼命踩缝纫机,几乎可以顶的上一个壮劳力!
有的多女之门每天的日子过的好像地主一样,工作忙碌,自然对女性的控制降低,这样的话,裹脚是无法踩缝纫机的,这就导致了帝都的风气下,哪怕暂时买不起缝纫机的家庭,也直截了当的选择不给女儿裹脚的。
同时饮食好一些,自然长得也比南方的姑娘高一些了。
这和张岱记忆中的一切不一样!虽然他自家的佃户,那些女人插秧养蚕时候也基本上不裹脚,但是他张岱也看不见啊。
同样的坏消息也出现……
“张大哥,眼看着入秋,不如你尽快回家去如何,长老们每日忙碌,委实无法接待于你了。”
张岱是真的急了,他得知的,天津到上海的航班,其实早就偷偷开始,这可是大事,这意味着帝都如果想的话,随时可以送几万人直接沿着长江直接突袭南京,而沿岸的军户堡垒能起做大的作用真心不好说。
如果人家兵临城下了再去谈投靠那可就可笑了,如何卖个好价钱,最起码投靠时间总得比别人早啊。
同时那些学校还有开垦团的架势也告诉张岱,帝都不出兵不是因为没力气,而是有太多的余力,甚至都不屑于直接拿下他们。
这可不是另一个时空,茫然无知的江南文人对于北方换了主子完全的无谓,没有警觉心,一边是闯贼一边是鞑子,居然可以干出联合鞑子剿灭闯贼的计划,就说明了这些士大夫的心态。
在经过了几百年的愚民政策后,士大夫自己也相对于的弱势无知起来。
对于同样是汉人,争取民心的技巧更纯熟,对于文人半拉半打,对于商人利用各种商品直接俘虏的帝都政权,张岱绝对明白,这些人绝对是绝大的威胁。
但张岱所有的本事就是吃喝玩乐,真让他励精图治对抗帝都是做不到的。
“他们不肯见我,难道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张岱可不是一般人,尤其是现在,他的影响力随着东林不少大佬被攻击,事实上是水涨船高的,而此时张岱指着报纸上,关于某长老出席一个公园的剪彩仪式,叙说公园的运动器材可以增加民众体质,延年益寿,生命在于运动的意义,“有空给这些贩夫走卒办园子,没空接待文士?有辱斯文啊!”
“这……我也问了,那长老似乎不是很懂张兄的诗书文采,他们都不读四书五经写的字也多是俗体字,这就……”
“你没有说,我祖父、外祖父都是什么人,我家里有多少……算了,当时怎么说的,你再说一遍。”
“这就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看看是哪里有问题,是缺钱吗。”
“当时……我说江南有人来,很仰慕长老的风采,想求见一下,那位长老先是问,是秦淮河的美人吗……”张岱痛骂一句有辱斯文,不过还是继续听着。
“我可是将张兄你的家室连带在江南如何如何的人脉广泛,全都说了,也暗示了,在江南办什么事,如若有了张兄为臂助,肯定事半功倍,所以,可以见见。”
“他怎么说的。”张岱的心思都快疯了,帝都如此豪富,如果可以开始做官,跟着学着家里长辈的法子,党同伐异,将一门心思做事的人赶下台,换上自己人,然后就可以沆瀣一气,把持朝政,到时候想怎么赚钱就怎么赚钱啊。
对从大明时代走过来的人来说,办事的人始终是受到歧视的,不结党,就意味着没人说你好话,而且一旦有事情,哪怕和你八竿子打不着,也会诬赖在你身上,最终剩下的,必然是最无耻无道德的党派,比如东林党。
虽然他一辈子享受了荣华富贵,但是欲望这玩意是没有止境的,在帝都看到了各种恢弘的建筑物,好玩的发明,却满脑子想的是如何好像在江南时候那样,攫取在手,到时候,那是多么骄奢淫逸的日子啊。
在他看来,让老百姓吃上鸡蛋,简直罪不可赦,他也发现,周文彬所说雇佣不起人的原因所在,就是因为底层力工虽然比起官员,收入有差距,但没有形成代差和倍数,如果说在大明朝,是砖头和宫殿的区别,那么在帝都,不过是卤煮和涮羊肉的区别,虽然有差距,好歹都是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