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寒彻,显然是动了怒。
容芯若知道宁帝发怒的前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而后飞快地爬到宁帝面前,哑着嗓子哭喊道:“陛下,奴婢没有!奴婢从来没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是他们……”
她声音一顿,而后回眸狠狠瞪了一眼容胤,又目光灼灼地盯着东方婧道:“是他们!他们见不得奴婢好,非要栽赃陷害奴婢!”
“芯若姑娘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东方婧凉凉出声,“我堂堂恭王妃,怎么就见不得锦绣宫的一个婢女好了?我虽是庶出,但再怎么不济,那也是当朝丞相的女儿,怎么就见不得鸳鸯阁里一个女支女好了?!”
“鸳鸯阁?女支女?!”宁帝闻言,神色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跪倒在地上的容芯若,“怎么回事?!你不是容家的女儿么?!你明明同朕说过,你从小在容家长大,虽然与容国公没有血缘,却也是容国公亲手养大的!现在……现在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辅国公容瑜听说宫中出了事,又事关他容国公府,也是匆匆赶到。
闻言,容瑜神色大震,慌忙跪倒在宁帝面前,不停磕头认错:“陛下!微臣欺瞒了陛下,微臣罪该万死!当初芯若不过是鸳鸯阁里一个卖唱的孤儿,微臣一时心善才收养了她……谁知道内务府那边弄错了春选的名单,硬是将微臣这位义女也塞入宫中!臣一早就想告知陛下,但芯若拦着……”
容瑜面色煞白,“芯若当时已经被封了芯嫔,是陛下宠爱的娘娘。臣虽然是她的义父,但臣说得话,已经敌不上她这个娘娘管用了!这件事……也就就此隐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