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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捉拿张辽,他可谓小心之极,亲自带了八百司隶围困执金吾衙署,没想到还是被打得一败涂地,连自己也被打成了猪头。
加上儿子刘龚昨日被张辽踢废了子孙根,他此时对张辽可谓怨恨之极,倾尽三江五湖之水也不足以形容,只恨不能将张辽碎尸万段。
张辽却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全然无视刘嚣怨毒的目光,而是打量着天子刘协和一帮朝廷重臣,还趁机朝旧识京兆尹司马防和御史中丞皇甫嵩咧嘴笑了笑。
二人看到他这番自在的模样,再看一旁凄惨的刘嚣,脸颊不由齐齐抽搐了下。
大殿之中,除了皇甫嵩、司马防、刘艾和昨日刚认识的钟繇,其他朝臣张辽都是第一次看到,包括天子刘协和司徒王允。
天子刘协不过十一岁的孩童,端正的坐在御座之上,面容被冠冕上垂下来的旒珠挡住,看不太清楚,不过张辽可以感受到天子的目光一直在打量着自己。
至于殿中的另一个位大佬司徒王允,虽然已经年过五旬,但依旧面容有神,剑眉飞扬,目光炯炯,似蕴藏着凌厉。
王允也一直在打量着张辽这个同乡,事实上,大殿中几乎所有人都在打量着张辽,对于鼻青脸肿的刘嚣,只是心中暗笑或暗快,表面上当然是一副仿佛没看到的模样,免得刘嚣记恨在心。
其他人张辽还来不及打量,天子刘协便开口问道:“刘卿,张卿,汝二人今日却为何在长安城中械斗?”
天子呼臣子,九卿之上唤某卿,九卿之下唤某君,刘嚣与张辽二人虽然不是三公九卿,但二人却位比九卿。
而刘协询问的也很是和气,显得他的性格并不是强势的君主,当然,被董卓压在头上,他也强势不起来。
刘协和蔼,司徒王允却没有和气了,他沉着脸道:“刘重宁,张文远,汝二人身为朝廷重臣,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纠集部曲械斗,以致天子震惊,朝臣侧目,百姓惶惶,汝二人究竟所谓何事!而今天子询问,还不道来?”
“陛下!”刘嚣哭喊了一声,还没说话,他身边张辽便大声道:“陛下,臣冤枉!”
刚喊了一声陛下的刘嚣一呆,不由看向张辽,眼里满是悲愤,更有些不敢置信,直气得浑身发抖,不能言语。
这个刚打了自己的张辽居然在喊冤枉?他冤枉什么?!
众朝臣也没料到张辽忽然会来这么一出,看神采奕奕的张辽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再看鼻青脸肿的刘嚣气得险些晕厥的模样,强烈的反差令几个老成的家伙也险些发出笑来。
便是上首的王允和天子也有些发懵,看二人这模样,到底谁冤枉?
看刘嚣气得说不出话来,刘协和王允不由同时看向张辽,王允哼了一声,刘协却开口道:“张卿,汝有何冤枉,且向朕道来。”
众朝臣闻言,不约而同看向张辽,要看他怎么个说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