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去取水,至于你……”能滚出多远,就滚多远。
能跟在君颐身边伺候的哪个不机灵,赶紧将木桶放下,一溜烟地就消失干净了。
纱曼广袖中玉润的手指探出,柳云锦瞧着,啧啧叹声,这一双手可真美!只可惜他不是个女人,女人能生出这双手,不用去看脸就堪为尤物了。
君颐拎着木桶在前面走了两步,后面的柳云锦不知还在发什么呆,那双凤眸一闪一闪的,准没有想好事。
“我去取水,你去不去?”君颐转身停下,眉头微蹙着问她。
“去!”新婚没几日,必须得夫唱妇随。
两人的衣摆从草野深处摇曳而过,没走多久就听见了瀑布流水之声。
溪流边石头被冲刷得又圆又滑,她的绣花布鞋踩在上面一个劲地打滑,也不知君颐怎么还能走得四平八稳。
妖孽就是妖孽啊!别人要出洋相的时候,他还能保持着该死的优雅。
前面的人倏忽停下了身子,慢慢蹲下,雪白的衣摆纱曼在地上开出洁白的花。
“上来。”
柳云锦呆了呆,上来?上哪?
君颐脸色微冷的回头,“小丫头是耳聋了?我让你上来!”
“你要背我?”柳云锦摇了摇手,耳根在发热。她从没见过君颐背谁。在她印象之中,只见过被君颐踩在脚下的,还从未见过能伏在君颐背上的人。
“不想跌入山涧被冲走,就上来,我知道你不善水性。我可不想过会跳水捞人。”君颐有些不耐烦。
“是你要背的,过会别嫌累!”柳云锦有些赌气,直接跳到了他的背上,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君颐腾出一只手托着她,一只手拎着木桶。
伸手摸摸他垂肩的绸缎雪发,柳云锦忍不住轻笑,她的阿颐从未如此狼狈过,这一次是为了她。
“小丫头很好笑?”某人极是不满,他这么做是为了谁?这没心肝的小狼崽子!
而她的心情却甚是美丽,“阿颐你背过别人吗?我是不是第一个?”
君颐轻哼一声,显然没兴趣回答她的问题。
“夫君你快说!”她扯了扯君颐的雪发,不怀好意地朝着他耳根吐气。
“不许乱动,再动我就把你扔下去!”君颐龇牙,显然在他小娘子的面前,他的威信一日不如一日。
柳云锦望着山雾萦绕下的夕阳,咯咯大笑,“我知道你舍不得!夫君,快点回答我!”
她的笑声像是银铃,与归林夜鸟的啼鸣声交相呼应,在流淌的云雾间传出很远。
他的小丫头似乎从未如此快乐过,想着,君颐不经意地弯了唇角。
“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经不住小娘子的闹腾,君颐只能乖乖回答。
得了他的回答之后,背上的人乖了许多,静静地伏在他的背上,听他的呼吸,他的心跳。
她的阿颐,对她真好。
重生一次,最美不过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