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只是开始呢,等到谢良夫妇去了临安,她生气的日子还在后头。
田幼薇打个呵欠,回了家。
田父坐立不安,自言自语:“也不知道阿秉考得如何了?听说要关在考场里好几天,不晓得吃啥用啥,会不会头痛脑热的。”
谢氏道:“廖先生在呢,阿璟也去了,阿秉身体自来极好,什么都会很妥当的。”
田父觉得这个回答不够让他满意,又道:“但是廖先生也没考过省试啊,阿姝厨艺也不怎么样,阿璟比阿秉还小。”
如此念叨了好几回,谢氏烦了,说道:“你能干,你怎么不去守着呢?”
田父气道:“我这不是走不了吗?我去了,家里的生计谁管啊?”
谢氏道:“阿薇管呀,她一定比你还管得好!”
田父垮了脸,不理谢氏,悄悄看向田幼薇。
田幼薇从始至终坐在一旁不说话,她和田父已经冷战很多天了,她是坚决不低头的。
“咳咳……”田父低咳两声,说道:“听说今天阿良夫妻俩过来了?”
谢氏不知道这事儿,没理他,田幼薇是假装没听见。
田父又问了一遍,觉着没面子,就叫喜眉来问:“……是不是有这回事?”
喜眉笑道:“有,但是过来做什么,奴婢可不知道,姑娘才晓得呢。”
田父就看向田幼薇:“阿薇?”
田幼薇这才撩起眼皮子,淡淡的:“什么事?”
田父厚着老脸道:“阿良找你做什么?我听说阿兰也跟去了,你没让她进屋?”
田幼薇冷笑一声:“是不是她又找你告状啦?”
“没有,没有,告什么状?我是说你做得好。”田父涎着脸,心里也真是恨透了田幼兰。
田幼薇道:“真是奇怪了,以往不是都说我小气么?这会儿竟然觉得我做得好?她怎么得罪你了?”
田父脸皮一紧,把话题岔开:“饿了,吃饭吧。”
田幼薇越发断定田父有事瞒着她,便道:“吃什么饭!阿爹,我问你,你是不是还打算把四叔养一辈子呢?”
她也真是奇怪了,出了那种事,田四叔居然还好意思一直在她家窑场里干活,她爹居然也一直忍着。
田父道:“我开不了口。”
田幼薇道:“你开不了口,我来开!这事儿你别管了,交给我办,你别插手,也别走漏任何风声,不然我和你没完!以后你也不用管我的事了。”
田父的嘴唇嗫嚅了两下,看看面无表情的妻女,识趣地没有出声。
焦急地等了好几天,邵璟派如意回来传话,说是田秉一切顺利,现在就等着公布结果了。
接着谢良夫妇安排好家里的事,拿着田幼薇给的信进了京,临行前来问田幼薇一家需要带什么东西去给田秉,田幼兰又等在路旁要请他们去吃饭,还是被拒绝。
再接着,村里起了流言,据说田秉已经通过省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