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辩解:“那就是其他事。”
田幼薇一言不发,起身往外。
谢氏忙追上去:“你要去哪里?”
田幼薇道:“娘不肯和我说实话,我只好自己去问了。相信我只要走出大门,立刻就能弄清楚。瞒不过的事,就别瞒了,我没那么弱不禁风。”
谢氏急得跺脚,胡嬷嬷把曦哥抱在怀中,叹道:“是这么个理,一知半解更急人。”
谢氏无奈,只好把情况说了。
“差役说是如意?”田幼薇扶着可儿,慢慢坐下来,尽力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也让心跳别那么快。
“是这么说,不过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或许是他们看错了也不一定。你乖乖在家等着,你爹和马先生一会儿功夫就回来了。”谢氏给宋婆子使眼色,让她去请大夫备用。
“不用请大夫,我还撑得住。”田幼薇的目光缓缓从谢氏、胡嬷嬷、可儿等人脸上扫过,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慌乱和惊恐。
她前两日才给邵璟送过加急的密信,算来邵璟怎么都该使人送信回来了。
这个送回信的人,多半就是如意。
所以如意出事,未见得邵璟也跟着出了意外。
想通这一环,田幼薇便稳定人心:“如意多半是送信回来的,阿璟这个时候肯定还在京城呢。”
“应该是这样。”谢氏和胡嬷嬷互相安抚着彼此,也安抚着田幼薇。
天越来越亮,田父和马恩东始终没回来,也没消息传来。
老周头正准备往吴七爷家去请人,田幼薇便带着人走了出来:“不必惊动吴七爷,我自己去看。”
她也不要老周头跟着,只叫他留在家里守护好曦哥和谢氏等人,然后坐着马车,带着一群膀大腰圆的壮仆往码头去了。
然而码头上冷冷清清,并没有预料之中人山人海围着看热闹的情况,更没见着田父和马恩东二人。
田幼薇心里犯了疑,便叫马车停下来,让仆从去打听。
忽见前方茶寮里出来一个人,扬声道:“是阿薇妹妹吗?”
正是吴十八本人。
他已成亲数年,有了三个孩子,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日子过得挺好的。
年少时的那点心思,早已随着年岁渐去渐远,也因此,与田幼薇、邵璟平日常有往来。
田幼薇见着吴十八,好比瞌睡来了就有枕头,忙着答应了,扶着腰下了车,问道:“十八哥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可曾见着家父和我们府上的马先生,有没有听说什么人命案子?”
吴十八道:“之前是看到令尊和马先生跟着两个差役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