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孤狼的目光凝固在了空气中,嗡地一声,他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了脚,内心更是无比的冰寒。
“不……这不是真的……”孤狼低喃着,惊愕着,彷徨着,绝望着。
随即,他嘴角闪过一抹苦笑,眼眶里泪水在打转。
“知……知道了……”他松开了血玲珑,颤抖着身子蜷缩到一边,他的眼中在那一刻就失去了神采,留下了无尽的悲痛与绝望。
“我们走。”叶游打开车门,等候血玲珑上车。
血玲珑最后不舍地看了孤狼一眼,一咬牙,狠下心,钻进了车里。
啪!
车门关上,叶游坐回主驾驶,驾车前行,留下重伤的孤狼。
孤狼后背的血迹早已干涸,他的心也已经干涸,没有念想也没有牵挂,他就那么缩在路边,自嘲地笑着,回忆着儿时的天狼会,那时狼王还在,老狼爷还在,大家都在……
“狼是群居动物,一匹狼并不可怕,甚至人拿起火把武器鼓起勇气就敢面对它对抗它,虽然狼不像老虎那样强壮凶猛,但它们却懂得团结,懂得配合与合作,于是,当群狼嚎叫的时候,任何凶猛野兽都要畏惧!”
老狼爷的谆谆教诲还在耳边回响。
“记住!你们是狼!嗜血的狼!是群狼!只要你们足够团结,不管多么强大的对手,都会在你们的围攻下消失!”
在无尽的回忆中,孤狼的生命悄悄走向了灭亡……
叶游的车停下来,停在别墅的门口,他把两只手都放在方向盘上,眼睛看着前面,像是在思考。
“你爱那个男人?”叶游没有表情,也没有扭头看向血玲珑。
“没有……”
“你在撒谎。”叶游扭过头,眼睛注视着她,“人会撒谎,但眼泪不会。”
原来,血玲珑早已泪流满面,但她的眼泪是无声的,安静的,悄然的。
血玲珑没有说话,呆呆地看着前面。
叶游不爽地用力拍了下方向盘,看着窗外深吸了口气,沉默片刻,他说道:“你要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女人,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你该上楼了,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我知道。”血玲珑始终面无表情,“那个男人深爱的女人也已经死了,我只是可怜他,最后都没能见着深爱的女人。”
“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叶游熄了火,拔出车钥匙,顺带着把车门推开,“至少他在奈何桥喝汤的时候,不会像你一样哭成傻子。”
第二天,华叔来医院探望徐寒,徐寒看他脸色不对,便问:“华叔,你今天有什么心事吗?”
华叔轻轻地叹了一声:“本想等你伤好了再告诉你,但……我想那个时候再说恐怕已经晚了。”
徐寒眉头微微一皱,“华叔,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伤已经不碍事了。”
华叔抬起头,脸色有些凝重,“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据机场的线人来报,有一伙人昨日乘私人飞机抵达机场,其实一人疑似欣茹。”
“欣茹?!”听到这消息,徐寒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他与华叔四目相对,传递着眼中的惊讶,“你是说真的?!”
“嗯。”华叔点了点头。
“那她现在在哪?”
“我让线人去跟踪这一伙人,但线人从昨晚开始到今天一直失联,恐怕凶多吉少……”说着,华叔露出沉痛的表情。
徐寒怔了怔,随即也叹了一声,“那……第二件事呢?”
华叔有些欲言又止,叹声道:“你现在方便出下院吗?”
十分钟后,徐寒换回套上外衣跟着华叔离开医院,跟着他们一同离开的,还有上官骸。
“其实你没必要跟来的。”徐寒看了看上官骸说道。
上官骸冷冷地说:“只是在医院呆着太无聊罢了,”
华叔开车把徐寒和上官骸带到了月光小区。
徐寒有些不解地问:“这不是我自己家吗?”
“对,换车,换你的车。”华叔把车停好,熄了火,看着他说:“警车不方便去那个地方,会引起注意,开你的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