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州沈家族中王秀英一行并没待多久,只去了外祖父母坟前祭拜一番就重新整装上路,直奔目的地南疆边城越州。
越往南走,气候越温暖,虽已是秋未时节,沿路依然满目青翠,不由看傻了一群从来不曾到过南方的人。
桔儿跪坐在王秀英身边,透过掀开的车帘往外看:“这一路过来咱们走了个把月,连件外套都不用加!若在京城该穿夹袄了吧!”
“可不是嘛,没南北的差别还真是大呢!”另一连坐着的落秋也不由感叹道。
从南州往南走了差不多五日,车队突然停了下来。
自车队从南州再次出发,方何以就再没回到王秀英身边来,连沐风沐雨也极少出现在王秀英面前。
给王秀英赶车的也换成了袁嬷嬷的小叔子袁强。
故而这次半途停车,王秀英完全不知前方出何事,正准备使了人去前面询问,却见沐风骑着马奔了过来:“少夫人莫惊,前方二老爷谴了人来迎接将军。”
原来如此,看到很快就到南疆了。
“前方十里就是咱们南疆的边城越州城,少将军令小的过来领着少夫人去越州城内的将军府。”沐风说罢引着王秀英带来的十几辆车离开大部队往进城的方向驶去。
将军府在越州城最繁华的东城,占地极广,似乎比京城的宁国公府还要大些,极具南方风格,一亭一阁皆是景。
王秀英的马车从中门入府,直接驶进了将军府,在二门处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从宁国公府跟着王秀英来南疆的全嬷嬷就派上了用场,只见她快走两步来到王秀英的马车前,伸手扶着王秀英从马车中下来。
让王秀英吃惊的是,此时二门处等着一大群人,打头的是个年约三十五六岁看似极精明的妇人,这大概就是方何以所说的宁国公府二夫人周氏了。
“那就是二夫人周氏。”果然扶着王秀英下车的全嬷嬷在她耳边轻声提醒。
王秀英微微颔首,心里将周氏与二老爷的情况在惦里过了一遍。
这周氏是越州望族周家长女,与二老爷成亲以后育有二子二女。
长子长女跟了宁国公进了京城,王秀英自然是见过的。
如今见到周氏方知那两个孩子中的男孩长相与周氏颇有些相似,女孩倒是看不出来,许是长得比较像二老爷。
王秀英如今也已经知道宁国公府的这位二老爷并非老宁国公夫妻的亲生子,而是老宁国公贴身亲耳的孩子。
只因二老爷的父亲在战场上为了替老宁国公挡刀失了性命,而其母生产之时又血崩而亡,老宁国公夫妻感念其父舍身救主,又怜其父母双亡,故认做儿子并记入族谱。
据说那位二老爷有乃父风范,向来以老宁国公和宁国公马首是瞻,偏偏这二夫人却有些掐尖要强,故而何氏与王秀英说起这些掌故之时,叮嘱王秀英尽量避其锋芒。
当然若二夫人过了线,无论是何氏还是方何以都有言在先,王秀英尽管不必因那劳什子的晚辈身份而屈就于二夫人,毕竟王秀英到了这将军府以后,才是这将军府真正的女主人。
王秀英心里早就已经有了计较,总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与这位二老夫人总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利害关系,她来南疆可不是来宅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