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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既然如月公主不在,那两国联姻就此作废,陛下节哀,罹先行告退。”君罹感觉有点烦闷,这种烦闷他自己都不知从何而来。
“罹太子慢走,你们也都退下吧。”天圣帝低缓的声音,毕竟人入中年,有些力不从心。
“是。微臣(奴婢/奴才)告退!”众人都怕有事缠身,鱼贯而出,远离是非之地。
随着脚步声的消失,院子里瞬间变得冷冷清清,人丁稀疏。与之相反,倒塌的废墟,有些地方还在冒着热烟。
天圣帝远眺废墟,直截了当了说,“皇后,你也退下吧。”
“皇上,臣妾想陪着你,臣妾想送姬云姐姐的孩儿最后一程。”秦皇后走上前与天圣帝并列,脸上略显沧桑,满怀缅怀之情。
秦皇后欲言又止地看向天圣帝,“姬云姐姐……”
“行了,退下!有些事情适可而止最好。”天圣帝似不愿谈及,隐晦提点。
“臣妾不知皇上何处此言?”秦皇后满目迷茫,不知所云,语露委屈,竭力问道。
“你会不知?你自己知道就好,不用我点出来。下去吧!”凝重的话语,说完便不在说话。
秦皇后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他心里还在有大小两个贱人的身影的存在吧。
此刻,秦皇后强烈地感到无力,一切解释都那么苍白,苍白到她说不出口。
皇上不再信任她,或许,他就没有给予过她信任,这就是她的夫君,她这一生执手走下去的人……
须臾,她高傲的昂着头带着婢女静静离开。
少倾,整片空地只有天圣帝一人,他眼睛微微闭着,贪婪的呼吸着清鲜空气,帝王之气使空气瞬间凝固,仿佛天地就他一人,孤寂拥怀。
“如此院落,真的太小。水中游龙终出海,傲世苍穹;地上雏鹰终翔天,逆战长空!”
天圣帝咳了几声,就那么笔直的负手而立,闭上了眼睛。
正午十分,皇宫里,太阳火辣辣的,一丝风也没有,树叶低垂着。
昊日当空,灼烧眼睛,天圣帝凝视着天空,微微拧眉,微陷的眼窝中,两只疲惫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斟酌良久,毫无头绪的说出一句“三年!”
转身,他利落的走出小院……
傍晚,暮色将至,整个皇宫笼罩在淡淡的红色里,是夕阳的颜色。
离慕如月住的小院不远处,一个简陋的小院,几间低矮的房间,破烂不堪的门,却有一堵高高的墙。
院里有一棵开的绚丽的桂花树,炊烟徐徐升起,很快就消失在云端,了无痕迹。
一位衣着宫装,发丝凌乱的女人,正在对一个端着饭食的太监卖力地傻笑。
太监瞪起眼睛训斥她,“别笑了,就知道笑笑笑,难怪这么傻。走进去吃饭,饿死我了!”
女人愣了一下,拽着太监的衣角,笑得更灿烂,跟着他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