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借着宫中那位的薄面,再加上自己的手腕,自己身边的确笼络到不少的朝廷要员,说句毫不客气的话,若是单单论起朝堂势力,自己就算是比起如日中天的丞相和太子一党都是不逞多让,比起他们自己缺少的不过是军方的支持罢了,李林甫有着安禄山范阳劲卒的支持,而太子有着安西陇右二镇的支持,此番自己若是能够得到面前这位玄衣寿王的支持,自己的势力无疑会再上一个台阶。
这四年以来,别人不清楚,自己可是清楚地知道,自从面前这位主接手剑南道以来,一改剑南疲弱之风,西抗吐蕃,南抚蛮夷,手下五万剑南儿郎皆是敢战之士,如今剑南一道的军势就算是比起范阳、陇右这些老牌节度区都是不逞多让。
常年在官场之上摸爬滚打,杨国忠几乎一眼就看穿这其中所带来的巨大利益,尽管如此,自己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据本官所知,安禄山虽然桀骜但却以丞相大人马首是瞻,而丞相大人又是殿下您的支持者,殿下又怎会想着与其为敌呢?”
对于杨国忠的疑问,李清面不改色,淡然回道:“朋友的朋友并不一定就是朋友,说到底本王与丞相大人也是合作关系,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正如本王与大人一样,安禄山与丞相的私交如何与本王没有半份关系,不瞒大人,本王此番入境,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带本王的妻女回去,谁若是敢阻,本王决不轻饶。”说到此处,李清儒雅淡然的面容之上浮现一抹罕见的峥嵘。
话已说透,杨国忠再也没有犹豫的必要,说到底不过是说上几句话,却能换来巨大的利益,何乐而不为,而且此番若是能够搭上玄衣寿王这棵大树,对于自己在朝堂上的博弈有着巨大的裨益,丞相也罢,太子也罢,自己若想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些人自己都要踩下去。
当即拱手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缓声说道:“既如此,本官就多谢殿下慷慨相赠了。”
对于杨国忠的答应,李清没有半点意外,四年的筹划,这次入京,本就是抱着势在必得的态度前来,若是连一个小小的杨国忠都无法摆平,又何谈在波云诡谲的长安城舞弄一番风云呢?
“事已至此,还请大人到时不要敷衍了事,本王的钱财只会赠给真心替本王办事的人。”
面对李清变相的威胁,身居高官显位的杨国忠没有半点的不适,当即和声保证道:“殿下尽管放心,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些规矩本官还是明白的,有着丞相大人与本官的相助,王妃离京之事虽不敢说十拿九稳,但至少有着七成的把握。”说到此处,自始至终不显山不露水的杨国忠身上自有一股睥睨之气。
若是放在四年之前,杨国忠绝对不敢说出这番话,但是今时今日的杨国忠有能力有资格说出这么一番话,如今朝堂之上最有实力的外戚一党和丞相一党双方联手合作,还真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听到此言,李清点了点头,总的来说,今夜前来倒也算得上收获颇丰,虽然抛出了不少的利益,但是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倒也不算可惜,而且此番入京,少不得要用得着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