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双听到慕灵如此直白的话语，顿时脸上神色就僵住了几分。
“南秦和北燕交战，战场之上的事情我不想拿来台下说，抵不过你北燕是我南秦技不如人。”慕灵捏紧了几分手，漆黑的眼眸看着燕无双开口说道：“我外公战死沙场是荣耀，但你北燕大将军厉袭越的项上人头我慕灵要定了。”
“此番东汉之行，你我各凭本事。”慕灵说着缓缓起身，指着桌上的茶杯开口说道：“茶是好茶，多谢无双公子款待，告辞。”
慕灵就这么潇洒起身，再不曾跟燕无双多说半句，燕无双面上表情始终不曾改变，哪怕是慕灵吐出了如此话语，燕无双脸上的表情也都不曾改变。
“公子？”这一系列的变化落入了燕无双身边小厮的眼中，那小厮顿时有些担忧的唤了一声公子。
“……这茶，要到末尾才是最香。”燕无双看着眼前翻滚的水缓缓起身，负手站在小亭之内，眯眼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出神，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他也有喜怒哀乐，只是从未表露。
以前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能表露，如今已经刻入骨髓，从此面上再无表情。
“我并不想与她交恶，可……终究是无用功。”燕无双就这么站在夕阳的余晖下轻声说道，那声线依旧平缓，并未有任何叹息之色，可燕无双身边的小厮看着燕无双的背影却像是明白了。
“去，将这茶水倒了吧，茶虽是好茶，却无品茶之人。”燕无双微微闭上了几分眼眸轻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