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才瞒下六百匹,差的远啊。
颜铎笑道:“吾儿勿忧,辽阳官牧的战马虽然不好弄,但可以让他在草原上代买,向乃颜的商社买。”
乃颜是蒙古帝国东道宗王,封地囊括了大半个辽东,是东道势力最大的蒙古宗王。此人与同出黄金家族的西道蒙古宗王一样,对元廷和忽必烈都不服气,几年后就会叛乱。
乃颜的封地是呼伦贝尔和辽东,当然有大量的马匹,他应该也不在乎谁买他的马,只要有好处,多半会同意。
就算别人买马是为了造忽必烈的反,估计这位王爷还巴不得。
颜铎继续道:“乃颜似有反意,据老夫在辽东的部下说,乃颜缺盐缺铁,所以一直在积蓄盐铁。咱们就以铁换马。”
铁马贸易?
李洛笑了,夺了韩恭的铁矿后,正好用来换马。
颜铎继续说:“如今辽东的海口,还掌握在乃颜手里,他的商队也经常出海,售卖皮货牛羊。这条商路,刚好利于咱们买马。不光省去元廷盘查,还省了货税手续。”
李洛明白了,忽必烈防着乃颜叛乱,所以控制榷场限制铁器和食盐流入辽东,让乃颜空有几十万部众,却难以作反。
但乃颜还有出海口,海上贸易的路子并没有被卡死。他毕竟是蒙古宗王,还没有真的造反,元廷当然不能太过分。
这个口子,就是李洛的机会了。
“这人虽是父亲当年部下,但如今已经做了元廷的弼马温,他还可靠吗……”
“吾儿,何为弼马温?”
“呃……就是马官儿。”
“这人可靠。因为老夫当年命他做这马官儿,以备起事时有一条战马来源。如今,你所作所为步步为营,颇有章法,为父很是放心,干脆让他为你所用。”
李洛道:“那就劳烦父亲了。以父亲看,用他来和乃颜做这铁马贸易,一年可得马多少?”
颜铎沉吟着说道:“每次数百匹,每年三千匹应该没有差池。再多,就容易出事了。”
李洛笑道:“一年能买三千匹,再加那牧监瞒下的马,加起来也有三千六百匹,三年下来就是万匹。”
颜铎抚须笑道:“还是有钱好办事。为父数次起兵,都是输在钱粮上。你找钱的本事,强我百倍,将来的胜算自然大的多。”
李洛道:“不光是马。还要牛,台……海东移民的牛太少,影响屯田。”
“嗯,耕牛缺口太大,只有通过草原买牛。”
“父亲,草原牛可耕田么?”
“倒不是不成,只是没咱黄河牛聪明,需要驯一驯才能耕田。”
“草原牛产奶倒是不错,到时父亲可以天天喝牛奶,延年益寿。”
“我儿,秀宁何时回来?也不知她在那岛上可有凶险,为父倒是挂念了。”
“我也挂念。不过父亲放心,她胆大心细,杀伐决断不输男子,必然无碍。”
颜铎道:“但愿如此。”
李洛心里其实也有点不安,和崔秀宁分开二十多天,真有些不习惯。不但想念,也有些担心。
岛上有十几万生番,她才八百兵力,还没有完成训练。
万一生番联合起来大举出山,她能确保安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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