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见状忙打圆场,严成锦是二品大官,虽不喜清娥,却能壮大李家的声望:“老爷,过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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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了几日,严大人就是李府的女婿,再说,陛下让严大人写哀辞,是出于信任,这是李家光耀门楣么的事。”
哀辞,向来是由德高望重的人写。
陛下却交给了严成锦,可见宠幸。
李东阳深吸一口气,极不情愿道:“陛下让你写,本官代写就是欺君,拿笔来,本官写一篇,你自己借鉴品读,不可雷同。”
据他所知,严成锦的模仿能力,无人能出左右。
除了……太子。
严成锦颔首,就算让他写,他也得翻旧辞借鉴。
如今,李东阳现写一篇让他借鉴,只要不是全同,陛下也不会怪罪。
很快,李东阳写下了一篇哀辞,就像吃饭般,水到渠成。
严成锦仔细看了眼,说人话就是:用炫酷华丽的辞藻,概括周太后的一生。
一个时辰后,他也写好了一篇,交给李东阳看。
李东阳眉头微微抖动,此子写的也……
“这不是程敏政的文风?”
“李公觉得如何?”
常用程敏政的讲义说经筵,严成锦最熟悉的笔法,反倒是程敏政的。
但程敏政远在朝鲜,是不可能写悼词的,所以,就算陛下看出来,也会认为是代笔。
再者,程敏政有名的大儒,担得起哀辞的撰笔。
李东阳看到几处瑕疵,不够老道,勉为其难:“本官帮你润色一下。”
……
弘治十八年二月十五日,皇宫沉浸在默哀中。
太监和宫娥都不敢大声说话,弘治皇帝不上朝,下令百官入宫悼念。
奉慈殿外,百官站于庭中,满脸肃穆之色。
柴升微微抬头,听说哀辞是严成锦写的。
刘健手中紧紧拿着哀辞,扬声大念:“易何以首乾坤,诗何以首关雎,惟人伦之伊始,固天俪之与齐……”
严成锦微微抬头,看向周围的百官,大家没有听出端倪就好。
忽地,柴升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严成锦一眼。
“严大人好文采。”
除了开头那句以外,剩下的部分,皆有沉着老练之感,似乎写了千万遍哀辞的人所写。
刘健没念几句,马上就断出:这是宾之写的?此子实在可恶,竟然找宾之代笔。
直到哀词念完,连弘治皇帝和谢迁也没听出来。
弘治皇帝吩咐道:“太后生前就吩咐过朕,要与睿皇帝合葬,朕就遂了她的愿,给周太后安排。”
刘健躬身:“臣遵旨!”
严成锦记得,弘治皇帝陷于周太后的悲讯中,没过多久就宾天了,希望陛下能顶得住。
翌日,如同百官所预料一样,陛下下旨沐休,不上朝。
而有些官员心中,却是高兴的,终于可以沐休几日了。
如此寒冷的冬天,谁不想窝在被里,与佳人相互取暖。
此时,京城外的畿道。
一路上不停感慨,愈到京城,严恪松越激动得情难自禁。
“我儿成锦,终于要成婚了。”
房管事也老泪纵横:“是啊,小的入府时,他还未断奶,如今也要成婚了。”
走在京城的街道上,忽地,严恪松觉得京城的气氛不对。
商贩像哑巴了一样,只摆售商货,却不吆喝。
行人不敢大声喧哗,就连热闹的茶楼,也如同被泼了冷水般,鸦雀无声。
严恪松率领十几亲卫,来到午门前,等候面圣。
萧敬却从宫里走来,道:“陛下不见你,安定侯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