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本事。”
“可是他并非两袖清风的清官,这一点上他不就比许恒和苏普矮了一等吗?”要知道,许恒和苏普两个人可都是嫉贪如仇的人啊。
温子墨看着萧城毅,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了一句:“王爷认为沈丞相是贪佞无为之臣吗?”
几乎没有犹豫,萧城毅摇头,很快的回答:“不是,沈鸿彬是一个及其能干的人。”
“是的,沈丞相非常的有能力,他绝对不是贪官。贪者,皆为爱财,但是沈丞相并不爱财,他‘爱才’。这是他与许恒最大的区别。”
“爱财?爱才?”萧城毅没搞清这两个词有什么不同。
“小人说的才是人才的才。论才能,右丞不输左丞,但是在朝中却没有左丞声望那么高。那完全是各人的处事方式不同造成的。据我们的调查,左丞和右丞不同,许恒对于别人送礼送财,向来是怒的扫人出门。可是沈鸿彬不会,他不想结交的,认为没有必要结交的他会委婉的拒绝。但是有用的人,沈鸿彬是不会拒绝的。”说到这里,温子墨显然有了一丝激动,语气里不由得透出一份敬佩,“也就是说,对于沈鸿彬来说,钱财不过是用来稳固他地位的工具,他要牢牢的占据着左丞的位置,才能更好的提拔任用人才,才能毫无顾忌的实施他自己的抱负。”
这样的人才有智慧,这样的人才能位极人臣。温子墨想,萧祁也一定知道许恒和沈鸿彬的不同,也知道沈鸿彬的为人,但他依然愿意把权力交给沈鸿彬,因为他知道,沈鸿彬是一个有能力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人。
温子墨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萧城毅任然有一些不明白:“那么,沈鸿彬想要的就是自己一直站在最高的权力点上,可是这并非我能给予的啊。”
温子墨看向萧城毅,十分冷定的回答:“王爷您现在不可以,但是以后却可以!”说完这句话以后,温子墨一向冷凝的面孔上透出了一丝迟疑与不确定,他缓缓道“接下来的,就是我和江大人的猜测了。”
沈鸿彬城府极深,让人琢磨不透,江越和温子墨观察多年才得出一些结论。
“左丞最想要的就是能够一直站在这个权力的巅峰,或许他就是喜欢权力,或许是他想要毫无顾忌的实现自己的抱负,王爷您大可放心,无论是何种原因,左丞不会选择三皇子。”
“为什么?照你这么说,沈鸿彬爱才,他不可能不知道萧奕洵的确是帝王之才。”
温子墨并不反对:“是。左丞一定知道豫昭王的才能,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会支持豫昭王。每个人有每个人治国的方法,太祖在位时间少,但估计也和太宗一样强权,而现在陛下以道治国,颇为宽和,这就是两种方式。豫昭王绝非和陛下是一样的人,他若为帝,必定刚断霸道,走太宗之风,自己的权力,怎么可能分给旁人分毫?而那个时候,左丞即便还是左丞,手中握有的权力也不会多了。相反,太子温和无争,袭承陛下的风格,太子即位,必定仍旧延续建衡之风,左丞依然会得到重用,依然可以手握重权。”
“怪不得在上次易储的那件事,沈鸿彬毫不犹豫的站在了太子这边,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萧城毅恍然大悟,但是他仍然不解:“那么,他只要极力保太子就可以了,何必再来与我结盟呢?”
“王爷,难道您忘了?”温子墨突然压低了声音,以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萧城毅,仿佛萧城毅不应该不知道才对。他循循引诱:“太子的身体可是很差的。”
萧城毅闪电般看向温子墨,道:“你是说,他在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没错,太子身体很差,如果有什么万一,到时候皇位再起波澜,左丞必定要留一手打算,他当初既然没有选择豫昭王,摆明了与豫昭王撕破了脸,他性子高傲,怎么肯在摇尾乞怜,那么他第二个选择便是素来心善的二皇子瑞怀王萧肃之。”他给萧城毅斟了一杯茶后,笑了起来,道:“二皇子做了皇帝,王爷还愁无权么?”
萧城毅也是很满意的笑了起来,他喝了一口茶,最后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说的都很对,但是如何保证沈鸿彬真的是你说的那样,绝对不会选择萧奕洵呢?”
温子墨暗沉的眼眸愈加的黑暗,仿佛漩涡一般深沉,表情十分严肃,杀手本质中的冷冽气息铺面而来,他淡淡道:“那么我们就来看看,对于豫昭王击退宿伊这件事引发的风波,左丞相会有什么应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