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按理你的面子我是该给的,可是她太不懂事了。这样吧,你去告诉她,送神容易请神难,想让我出手,叫她自己过来。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爱记仇,针眼大的仇也记。她敢暗算我,就该想到后果。”
亨达面露难色:“可敦她的心智自然是远不如您,看不了您这般长远。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身为可敦身边最信赖倚重的人,他居然贬低主子也要抬高安澜,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旁观者都蒙了,尤其是莫里,张着的嘴就没合上。
安澜扭头给莫里整理仓促穿上的袍子,带子系成了死结,衣领是歪的。莫里虽然惊愕倒也没拒绝。
亨达只好再说:“可敦现在很艰难,大殿下已经与我们反目,二殿下也虎视眈眈,族里已经有好几个首领被他们拉拢过去了,小殿下还太小,可敦要亲自照顾,还有……她真的很难啊,除了您还有谁能帮她呢?不是她不想亲自来,实在分不开身,而且她的身份毕竟惹人注意……”
安澜长叹一声,他说的都是实情。可是就这样宽恕她,不符合她的行事风格,虽然经过这几年的所见所闻,她的心早已不复那般冷硬。
“叫他们都出去。”安澜吩咐着。亨达忙挥手道:“都出去,都出去。”自己人都出去了,亨达看向莫里。莫里正要站起来,却被安澜按住。
“斡尔罕出什么事了?”安澜问。
亨达先是一惊,继而满脸叹服,这女人真让人难以想象啊,她是怎么知道的,那件事只有大汗最亲近的几个人才知道啊!
亨达压低声音:“也没必要瞒着您,大汗半年前受过一次箭伤,虽保住了性命,但伤了心肺,元气大伤。这个消息虽没有外泄,但那些家族首领最会察言观色,或许已经猜出些什么。大概是担心大汗撑不了几年,那时小殿下还没长大,根本撑不起局面,所以人心动摇了。”
安澜点着头,这就对了,不然凭拉勿黎的容貌和斡尔罕对她的宠爱,不该这么狼狈。
莫里听着一个个传说中的名字在他们口中跳来跳去,斡尔罕,可敦,大殿下,二殿下,这些处在高高云端的人物,好像师父都很熟悉。这位南朝来的师父,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安澜再看看亨达,多的主他做不了,不如直接和拉勿黎说。“现在走,还是明天?”
亨达大喜,没想到安澜这么好说话,他早做好准备迎接安澜各种各样的刁难,毕竟在他看来,安澜是有恩与他们的,而可敦的做法,无疑是恩将仇报。
“如果您愿意,当然是越快越好!”亨达高兴道。
安澜看向莫里:“你要跟我走吗,去大汗的地盘?”
莫里心跳骤然加快,师父把别人都赶了出去,唯独留下他,他已经有些模糊的感觉,师父这是将他当成自己人了。现在她亲口说了出来,再无疑问,新的世界对他敞开了大门!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