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们连日来伺候,精神不济,并没有什么可怪罪的,你们现在去偏房,准备一些热水,准备给皇上沐浴!”
“啊?”三人同时愣住了,不由相互对视一眼,不明白月总管的意思。
“对了,这里见过的人,发生的事,谁都不要说!明白吗?”
“是,是是,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烧水!”三人点点头,喜出望外的站起身来,小心退了出去。
“你待人还是这么宽厚谦和!”冷天见此,笑了笑说道。
纪月略微尴尬的一笑,拱拱手,谦虚道:“多谢小主人夸奖!”
准备好了烈酒,油灯,一切准备就绪,荷花让纪月直接脱靴上了龙床,将皇帝的被子掀开,露出只穿着明黄飞龙纹绣的里衣,并且将皇上扶起来,盘起坐着。
“扶着皇帝,擦拭金针旁边的污渍!”荷花淡淡吩咐一句,而后,便开始落针。
任督二脉的重要穴道几乎全被荷花刺了个遍,这次落针十分慢,并且,烈酒倒入碗中,所有的金针全部针尖向下,放在燃烧的烈酒之中,浸泡片刻,再由荷花将之取出来,并且,施针之前,还要炙烤片刻,等金针烧的略微发红,才快速刺入皇帝身上的各个穴道。
昏迷熟睡中的皇帝仿佛什么都感觉不到,当他胸口背后几乎完全被扎上金针的时候,他的额头开始冒汗,纪月忙不迭的擦汗,与此同时,荷花开始朝皇帝的头下针。
不过这次下针,却并没有用火炙烤,而是将烈酒中泡的针拿出来,便开始针灸。
落针完毕,皇帝头顶冒烟,全身却冰凉,额头全是汗水,这时,荷花将灯油中的油取出来,然后,从药囊中掏出瓶瓶罐罐,放在灯油里,搅拌,并且拿出一方白净的手帕,浸湿在灯油里,递给纪月道:“用这个给他擦拭额头,脸,双手,手臂,双脚脚心!用力擦!”
“嗯,是,奴才明白!”跪坐在龙床上的纪月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接过手帕,用力在皇帝脸上,手上,脚上反复的揉搓,像是搓澡一般。
半盏茶的功夫,荷花将金针全部取下来,然而,金针已经全部黑了,仿佛被污染了一般,乌黑乌黑的。
随后,荷花将调好的油灯递给纪月,道:“帮皇帝擦身子,特别是刚刚扎针的地方,多擦拭几遍,皇帝若是醒来,让他别妄动!”说着冷天随手一挥,将龙床上的帘子拉下来。
荷花则与君卿华两人移动到圆桌旁,写药方。
片刻之后,龙床上发出一声轻吟,在然后就是皇帝微微惊呼的声音,纪月的欣喜若狂,小声解释,闻声安慰,再紧接着,就是一片沉默。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躺在龙床上的皇帝目光炯澈,脸色红润,呼吸沉重凝实,充满了力量,就连双手都紧紧握住,似乎又回到年轻的时候。
纪月瞧着皇帝的此时的模样,想开心,却开心不起来,因为皇帝此时的状态,跟回光返照何其相似,他怕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