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么？
他看向韩秋，而韩秋脸色淡然，也正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辜雀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坚强，看到了那一股宁死也不服输的劲头，在这一刻，韩秋竟然比自己还要坚强。
不，她似乎从来比自己坚强。
遥远的宇宙星空深处，黑暗的星云之中，一个白发老者忽然皱眉道：“这个女子心性实在罕见，临危不乱，临死不惧，天资卓绝，实在是一块好料啊！”
他的身旁，一个身材火爆至极的婀娜女子笑道：“莫非尊者也动了收徒的心思？这可是百万年来都没有的事啊！”
白发老者摇头道：“任何人我都不想收，但偏偏这个女子，我实在喜欢。恰好她也是杀道修者，也修剑道，底子好，积累厚，又被天道压制还能有如此成就......如果她愿意，我真的想收她为徒，看看她能走到哪一步去。”
娇媚女子道：“怎么样也无法超越您老吧！”
“哎！那可不一定。”
白发老者道：“我活了数百万年，见证了无数兴衰，学会了很多道理，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莫欺少年穷。”
“年轻人的潜力，永远也不要小觑，你看这枯寂世界，他们都懂得这个道理。”
娇媚女子若有所思的点头道：“这片世界的人，韧性的确太强了，十多万年了，硬生生撑着没死掉不说，竟然反而还有屠天之志，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白发老者笑道：“所以我很希望看到他们能够创造奇迹，我相信那些和我一个时代的老头子，也注意着这个世界，或许也看上了几个徒弟也不一定。”
娇媚女子道：“是啊！这片世界如此枯寂，受到如此压制，每一个人的潜力都是无穷的，恐怕是真的有很多人眼红。”
白发老者眼中寒光一闪，道：“有人眼红，自然也有人心怀杀意！”
而辜雀这边，黑浪覆盖一切，战船呜咽，停止不前。
冰洛重伤，仅仅靠人皇一人，更难催动上古战船，一切恐怕唯有静待宰割。
无数不朽喘着粗气，而诡恶天却是激动无比，寒声道：“来吧！我尊敬的强者，我似乎知道了你的想法，让我见识一下你的伟大吧！”
辜雀不禁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吧！”
诡恶天忽然大吼一声，一抹光亮照在了战船之上，所有人都朝天看去，他们看到的是阳光，是明媚的太阳。
不知为何，黑水竟然在疯狂退散，而下方那数百个人形生物也瞬间冲进了黑浪之中，消失不见。
仅仅几十个呼吸，整个震旦界所有的黑浪全部消失，留下的只是完全破碎的大地......
变化如潮水，来得太猛烈，退得也太快，以至于辜雀等人根本想不清楚前因后果。
但他至少还有残存的理智，连忙道：“人皇，快！先离开再说！”
人皇没有犹豫，驾着战船直接朝天而去。
辜雀抱着冰洛，轻轻在她脸上一吻，沐浴着阳光，生存的幸福在此刻竟然如此清晰。
但辜雀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太多的疑惑。
他知道，诡恶天应该可以帮自己解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