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
鬼舞秋看着牧煜芝眼中的疑惑，低声解释着。
牧煜芝一愣，心中的无奈和自惭愈发浓烈，向着糖球和金砖敛衽一礼，神色恭谨。
修行世界之中，契约灵兽和侍妾，其实颇有些相似之处。
他们的地位，往往取决于相同的两点。
其一，是与主人的感情，往往起于微末、生死并肩的灵兽侍妾，必然感情要深厚些，地位也高些。
其二，则是战斗力和修行潜力。
越是战力超卓、前途远大，自然越能够得到主人的重视。
眼前这两尊灵兽，虽然牧煜芝无法清晰辨别血脉，但一者是净土境初期，另一者是净土境中期，却是一目了然。更重要的是，这两尊灵兽虽然气息沉凝、精华内敛，但牧煜芝依旧可以感受到一种远胜自家牧老祖和古大尊的威压与气度。
很显然，这两尊灵兽，大概率与楚天策和鬼舞秋一样，是远胜同阶的盖世妖孽。
牧煜芝只是一看，便即明白，自己无论是眼下的战力境界，或者未来前途，都远远不及。
至于与楚天策的感情……金砖和糖球都是楚天策进入烈苍星之前便即结交的同伴，一直在紫峰洞天中生存，当真是起于微末、同生共死，彼此之间，犹如臂膀股肱。而自己虽然是侍妾，却是城下之盟的礼物和筹码，紫峰洞天亦是最近才刚刚有资格知晓罢了。
“你不用自惭形秽，糖球和金大爷身份玄妙，非同小可，莫说是你、就算是我也很难匹及。而且你心中担忧之事，就在左近，一颗心放在肚子里，到时候细心听我安排，不要出任何差错。”
鬼舞秋的声音在牧煜芝灵魄深处响起，温润宽慰着。
牧煜芝闻言，双颊倏忽泛起一抹绯红，眼中却是隐隐有些微的疑惑。
“舞秋姐姐，这事有什么需要细心听您安排的？”
“你可知道我当年被御魂宗盯上，不得不冒险逃遁、借助一座破碎的传送法阵强行挪移虚空？”
鬼舞秋突然发问。
牧煜芝一愣，传音道：“这事冥鬼殿高层知晓者并不少，我也知晓，就是这座传送法阵将舞秋姐姐送到元龙星，才能够与公子相遇。及至后来覆灭御魂宗、合并冥鬼殿，算起来都是从此开始的……你说……”
话音未落，牧煜芝突然语气一顿，眼中升腾起霍然开朗的明悟。
“血脉奥妙，非同小可，剑王秘藏，便是我们最关键的一张底牌。”
鬼舞秋声音肃然，目光转而望向苍茫群山，紫瞳隐隐与雷火双瞳交织在一起。
“这不完全是空间法阵。”
糖球声音凝重。
楚天策双眉微蹙，目光在糖球和金砖之间不断游走。
糖球虽然并未修习灵阵大道，但是熊王血脉天赋空间奥妙，比之寻常升灵境要更加灵妙玄奥。
至于金砖……随着其灵魄不断恢复，记忆渐渐唤醒，其眼界见识匪夷所思，众人相加都远远不及。
“这座雄山，应该是数座山脉、或者不是山脉，以空间真意拼接镶嵌而成，其中纹理交错纵横……道理上应该是精妙非凡，但其实我很难分辨出这些拼接的痕迹是精妙还是凌乱，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就是这些拼接镶嵌在一起的碎片，其实非常艰难。”
糖球语速不快，似乎在不断斟酌着措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