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你下山复仇,你让师姐又爱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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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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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屋,秦氏见庄顼不闹了,便给他松绑。
庄瑚道:“太太,真要给老太太回?”
秦氏无奈道:“回了又怎样?”
曹氏眉眼一挑,道:“理应回,二爷也忒没道理了,哪里见自家兄弟在街头大哭不管的!好叫老太太让三老爷管着。”
熹姨娘正要搭话,庄瑚瞧一眼拉住她,不许她言语。
庄瑚道:“老太太是重交际的,二弟弟赴宴交际也是没错,老太太顶多模糊过去,怪罪是不能。可罪责不全要太太这边兜起来吗?”
秦氏道:“我岂不知这道理。”
终究,熹姨娘把持不住嘴,忿忿说道:“你这大姑娘如何说话的,敢情你不是东府里头的。”
庄瑚白了一眼熹姨娘:“姨娘你怎么不懂了,大哥哥是我们府上的人,出了事儿,自然是太太的错了。追根到底,东府照顾不周,老太太问起来,就是东府里的错!我们还怪起西府的去,不是找老太太的嫌?”
曹氏听出意思来,转了话头方向道:“大姑娘说的有理,既这么着,找三太太多拿点药就算了。”
秦氏道:“我前些日子找过她拿药,说没有。这会子又送来……”
曹氏笑道:“就是,药进齐全了,大爷还能犯病?有人就成心的!才刚贵圆去镜花谢找琂姑娘,琂姑娘也说没有。谁知道会不会自个儿送来?西府里头谁说得清楚?”
这话把秦氏说得无言以对。
庄瑚道:“有总归比没有的好。希望大哥哥好转快些。”便狠狠朝熹姨娘望一眼,示意让她不要再说话,熹姨娘领会,沉默了。
秦氏道:“这屋怕是住不得,你到我那边收拾间来,把你大哥哥接我那儿去。”
庄瑚应了。
再说好一会子话,皆是曹氏数落奴才劣斑,再么扯怪罪西府,末尾又扯到庒琂灾星入府,把庒琂入府前兴盛说一遭,入府后事发不断理一遍,又不得不提老太太如何看中她,赏她贵重镯子什么的。
几人似明白曹氏的意思,又抓不准是个什么意思。
里屋外头,原本送药的庒琂听一会子,觉着送进去真不合适了。故掉头回镜花谢不提。
安排好庄顼的事,曹氏跟庄瑚出来。曹氏依旧喋喋不休论西府的不是,庄瑚也没搭腔。曹氏见是没趣儿,也回北府不提。
庄瑚心烦意乱回到自己院子,岂料,庄玝和她丫头敷儿早早坐在院子石凳子那儿等她。一见庄瑚回到,她便迎了上去。
庄玝满是歉意说:“大姐姐……”
庄瑚知庄玝有歉意,因二爷是他哥哥,多少是不好意思的。
庄瑚道:“妹妹怎么还没回去?”
庄玝道:“大姐姐还生二哥哥的气?”
庄瑚道:“哪里的话,府里的兄弟姐妹气过就没了。”理应也如此,姊妹之间,也不是外人。这么多年来,如此。因又说:“你也不许多心了去。”
庄玝道:“大姐姐是不是也连着我也生气了。”
庄瑚怕有嫌隙,故意过去拉住庄玝的手,和气地说:“妹妹想多了。”便不再说。庄玝看出庄瑚因庄顼的事困顿,欠身礼了一下走出去。
庄玝气盛,知庄顼放出来后去沁园找过碧池,碧池也说过庄顼从她处出去的,出去后才发生那样的事来。
谁知道碧池给她大哥哥支了什么事?
于是,庄玝气呼呼来到沁园。
如此之快,平日走过来要好半日,这会子,一晃就来了。进了院子也不叫人,直径地往屋里。
到了屋里,见丹心正端一盆水进出。
丹心朝庄玝礼拜一番。
庄玝问道:“你家碧池姑娘呢?”
丹心怯怯地回:“厨房里头。”
庄玝恨道:“在厨房做什么?做好了也不会有人来吃。”
听得庄玝的厉声,碧池赶忙从厨房出来,笑咪咪的,一头招呼她坐下,一头让丹心放下东西,赶忙去净手上茶。
庄玝也不客气,寻一椅子坐下去,等茶上来,方怒着脸接,呷一小口,道:“这是什么茶!”颇为嫌弃。
丹心小声回:“是大姑娘差人送来的。”
庄玝立马不表态了。碧池知庄玝发火,此刻,笑着,等她说话。
一会子,庄玝定了神,再喝两口,放下茶,对碧池道:“我且问你,大哥哥来过,为何出去了?”
碧池怎敢把实情道出,编排道:“我身子不爽,大爷说去找府里拿药不妥,就出去请大夫。”
听罢,庄玝大怒而起,手指着碧池的脸面道:“你……好你个碧池,你真真是个碧池。”
庄玝说完起身匆匆走了,才出去,又折返,厉声道:“我可告诉你,要是大哥哥出了什么事,你就等着!”
碧池惊道:“爷怎么了?”
庄玝没搭理,跑开。
碧池回到房内,忧忧郁郁坐下来。
丹心在一旁,心疼地埋怨:“我们就不应该进来。”
碧池无神无色道:“现在说这些有何用。”
庄玝从沁园出来后,原要回西府。在中庭大道分叉处,看到庄玳踌躇不前,她知道庄玳想去找庒琂。
庄玝招呼道:“三哥哥要进便进,在路上走来走去,人是看不到你的诚心。”
庄玳笑嘻嘻道:“五妹妹你笑话我。”
庄玝道:“与我有什么相干。”哼的一下走了,庄玳原本就踌躇,见庄玝如此说,更不好意思去。
庄玝道:“太太指着去她那儿取药,没有了也不会说个好听。我们知道锦上添花的,从不知道火上浇油的。”
庄玳道:“妹妹哪里话,琂妹妹不是那种人。”
庄玝道:“我说她了么?”
这一白话,庄玳还真理论不下去了,故讪讪跟在庄玝后头回西府不提。恰好庄玳庄玝兄妹两人在外头嘀嘀咕咕被三喜瞧见了。
三喜回到镜花谢,把庄玳和庄玝在外面嘀咕的话说一道,也是三三两两的话,她道个不明不白,也不是十分要紧,庒琂听着含糊过去了,没留在心上。
三喜又说:“我听她们东府议论,太太把大爷从那房搬出来,到太太那边住去了。二姨奶奶不愿意,背后说了些不好听到。”
庒琂没多关心这些,她知道三喜说的是真话,因她跟一些个丫头处得来,日前又送些手绢儿什么的给她们,问出个话来还是容易。
慧缘道:“好在今日我们的药没送进去,庆幸得很。”
庒琂道:“送与不送,都是一样的了。”
三喜听庒琂和慧缘回来说了,知道那边议论她们的来。就说:“西府二爷起的头,西府有药不给,关我们中府的什么。这些太太奶奶们真是一日没个舌根嚼,一日净是不快活。”
慧缘听罢,笑了。
庒琂道:“老太太可是知道了?”
慧缘道:“没见有什么动静,怕是都瞒着。老太太脾气如果知道了,还能这样清净?”
三喜冷冷一笑,道:“我的姑娘,你们忒是不知事了,老太太不知道,竹儿、梅儿、兰儿、菊儿姐姐不知道?她们若不知道,其他跑腿小活的丫头不知道?”
慧缘颇为担忧看了庒琂一眼。
庒琂微微一笑,道:“自然了。倒让我想起伯镜大师父最后那话来,她说‘耳目之虚’。且看吧,指不定有话呢。”
慧缘道:“姑娘打算些话应对才好。”
庒琂道:“伯镜大师父还跟我说过,以不变应万变。沉得住气,比什么打算都好。”
如此说,慧缘便不再劝,三喜也不说了。到了近晚时分,老太太屋的兰儿来请,说老太太今晚摆宴,让早些过去。
再到掌灯,看个不早不晚的时刻,庒琂领着三喜、慧缘往寿中居去。
尚未进堂内,已见丫头们捧着盒子进进出出,端果子的端果子,端菜的端菜,传汤的传汤。是有大摆的光景。
门外丫头见庒琂,默是一拜,礼请进去。
到了里头,先要过一面屏风,透过灯光,影影绰绰见几桌人影,皆然人影如玉,金钗晃散,锦色辉映。过了屏风,才瞧得真切,原来众人已到毕。
太太们、庄玳跟老太太一桌,姑娘们一桌,姨娘们一桌。
庒琂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已入席。
郡主见到庒琂,忙道:“你去跟姑娘们一桌。”
庒琂行礼完过去,只见桌子坐满了,没留个位置。
老太太因说:“过来这边坐,那边明看着一个空隙都没有。”
郡主赔笑道:“那就听老太太的。”
老太太对丫头道:“梅儿,去抬椅子来,就让坐在我旁边。”
梅儿领命去了,和几个丫头一起抬椅子来。庄琂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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