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旁边忙碌着画咒文,也不阻止,反倒乐见其成。
我知道是为什么,我和芽枝在刚出生的时候就被双方家长做主定了娃娃亲,只是问题是有上一世的记忆,我一直是把芽枝当成妹妹看待的啊!没有看做女儿还是幸亏我前世死得早,没有到结婚生子的年龄。
很快,咒文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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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文就在我胡思乱想间画完了。父亲和大长老一左一右,坐在封印阵的两头,我则是盘腿坐在中间那颗眼睛的地方,闭上眼睛。
伴随着父亲的一声大喝,我感觉到身下的六个方向都开始慢慢升温,这种感觉……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是我坐在铁板上,而铁板正在慢慢加热。
不过还好,加热到温温热的时候,铁板的温度就不再升高了。
因为密室里只点了蜡烛,光线很微弱,我也感觉不到什么,只听见父亲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镜,忍住。”
我还在奇怪忍什么,随即就被眼睛周围传来的刺痛给扎得大叫一声。那种滋味真是难以描述,就好像有几千根烧得通红的针围绕着我的眼睛重重扎进去一样。又烫又疼,我简直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有站起身。
我还记得封印开始之前父亲的叮嘱:施法途中万万不可站起来,否则不光我眼睛又废掉的危险,他和大长老都有可能被反噬。
针还在扎,我的拳头握得死死的,指甲陷入了掌心,后背全都汗湿了,凉飕飕的很不舒服,而冷汗还在不停流下。
在这种剧烈的痛苦中,时间也失去了意义。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感觉肩膀被人拍了拍,父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镜,好了。”
睁开眼,发现眼睛的刺痛早已停止,就是浑身都汗湿了,刘海鬓发黏在脸颊上痒痒的很不舒服,站起身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浑身发软。然而变化是明显的,我感觉整个身体都轻松起来。这种感受就像是一颗长久以来压在脊背上的石头被移开,浑身上下查克拉的流动都轻快起来。
这种轻松自由的感觉让我差点舒服地叹息出来。
大长老正坐在地上调息,到底是人老了,不能像我父亲一样刚封印完就能爬起来。他休息了半天,才睁开眼,抖着胡子笑了笑,问我父亲:“成功了吗田岛?”
“嗯。”我父亲显然也很高兴。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封印术是有一定风险的。被封印的人体制越差,失败的可能性就越大,最严重的情况不光是眼睛废掉,连生命都有危险。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我父亲和大长老对我的资质实在很有信心,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如果我不体制不怎么样,就直接就挂了。
索性的是我挺了过来,当时还不知道,还在为身体的轻松倍感新奇活蹦乱跳,连被大长老嘱咐去看望芽枝都一口应下来,答应得干脆无比。
没想到辉也过来凑热闹,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对日向千树洋洋得意道:“那是当然,镜在我们宇智波里也是一等一的天才,这家伙就跟怪物一样。”
我捣了他一下,让他闭嘴,结果被他误以为有攻击的嫌疑,两个人顺手在温泉池里就打了起来,把池水搅得哗哗直响。
日向千树像是没看到我两的打闹,依旧愁眉不展。从我见到他开始,我就没见到他笑过,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休息的时候也是望天望地的皱眉沉思,很少和别人交谈。他们日向一族好像都是走的这个风格,包括他们的族长日向千野,比起宇智波诚的意气风发,他简直像个迟暮的老人一样,像是背负了许多无法重负的东西。
后来回想,我当时还是太年轻,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背负的,区别只是自己有没有意识到,日向千树在那个年纪就已经意识到他以后要走的命运,而我还像个傻瓜一样整天和辉嘻嘻哈哈。
从温泉里出来的时候,身上的皮肤都泡的通红,手指的指腹都发白褶皱,疲惫倒是去了大半。拎着毛巾走在木廊里,时间应该不早了,途径的几个房间里面的灯都已熄灭,路上遇到巡逻的族人他们示意我赶紧回房休息。走着走着,看见一个人抱着木盆站在拐角处,黑漆漆的人影直到走近了才借着星光看清是芽枝。
她似乎也刚从温泉出来,盘起的长发湿漉漉的,有几缕黏在白皙的脸颊上,穿着和我身上衣服同款的粉色女士浴衣,见到我弯起眼睛笑了,小声问:“你怎么才好?”
我同样压低声音回答她:“聊了会天,你怎么样?”
从白天的袭击之后我就没见过她,不知道她受伤了没。
芽枝撩起袖子给我看胳膊上的一条新伤口,我见那伤口虽长,却不深,也放下心来:“你还不去休息?明天很早就要起来赶路。”
她放下袖子,身体一动不动,眼里充满关切:“你呢?没事吧?”
我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别担心。快回去睡吧。”
芽枝的脚步依旧没有挪动,她仰首望着我半天,突然上前一步踮起脚尖。
我只觉脸颊上一热,她已经退开了,朝我羞涩一笑,转身跑开。跑了好几步,才想起什么停下来回头,脸上还残留着红晕:“镜,晚安。”
我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却是不期然想起了那只小狐狸。
第二天一早,车队重新上路。天色还未完全大亮,太阳没有升起,黯淡的灰蓝色天空上残留着几颗星星。路边的野草上挂着露水,冷风吹过让人感觉到秋天的确来了,这时候再披上斗篷终于没有刚开始那样闷热了。
汤之国的确不大,我们抓紧时间赶了一天的路,在傍晚时分来到了嘉鸣山谷入口,车队的负责人希望越早赶到雷之国越好,便催促着我们夜里通过这条山谷再休息。宇智波诚和日向千野提出夜间走在这样狭长的山谷里不安全,却被那位贵族一句话堵了回来:“不然特意请你们宇智波和日向一族过来干什么,不安全我们也必须走,公主殿下的婚礼不容耽搁!”
话是这么说,之前下令在温泉别院住了一整晚的人也是你吧。大家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还是顺从了这位大人的命令。
山谷是南北走向,道路两旁高耸的山崖将本就没有多少的日落阳光遮挡得更是所剩无几,这条狭长的道路的确很窄,宽的地方可以七人并排走,窄的地方却是仅能容一辆牛车通过,在这种地方如果真有敌袭,也不好展开防御。而且看路面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石子,都是从两侧山体上滚落下来的,一旦打起来还要时刻关注头顶,实在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