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让薛嘉萝说不出来畏惧,好像是以前的熙熙却又不像他了。
周君泽闲逛一般进来,四处张望,走到薛嘉萝身旁从她手里拿走陶瓷小鸟,放在嘴边一吹。
“我小时候也玩过,多买几个放在屋子里好不好?如果要叫人,只吹哨子就行了,我就是这么做的。”他说完,把哨子放进薛嘉萝嘴里,“吹一个。”
薛嘉萝呆愣愣的,依他所言吹响了一声。
周君泽解开她衣领,目光巡视着她锁骨胸口,嘴里说:“再吹一声。”接着将她抱在怀里,撩起裙子解开里裤,握着她的膝盖微微用力分开,一只手从大腿内侧摸进去。
薛嘉萝含着小鸟哨子,眼睛含泪,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即便不了解他这番举动中含义,她也察觉到身为女人的不安不愉快。
周君泽检查完毕,在她耳后亲了亲,“小脏猫,泥里滚出来一样,今天都做什么了?”
薛嘉萝维持着小孩把尿一般的姿势,全身僵硬,不说话。
周君泽拿走她口中哨子,很有耐心地诱哄着她:“还记得着火吗?”
薛嘉萝点头。
“有人带你走了,对不对?”
薛嘉萝再点头,小声说:“撞到头了,疼……”
“然后怎么来了这里呢?”
薛嘉萝答非所问:“他的马车,不疼。”
周君泽没有强求,将她身下衣裙整理好,继续问:“来了之后呢?”
“睡觉,吃饭……”
周君泽让她侧坐在腿上,捏着她的下巴,深深看进她的眼睛,“我们出去跟他道别回家,之前他对你怎么做的,你也怎么对他。”
罗应华知道自己今天犯了大错,今晚要是哪里应对不好,让熙王看出他私心留了薛侧妃在别院两个时辰,他很有可能命悬一线。
门打开,周君泽牵着薛嘉萝走出来,他连忙迎上:“殿下现在要回府吗?我刚才听闻王府出事,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力。”
“我今日人在宫里分|身乏术,实在没想到府里能出这种乱子,你或许也听说了,吴畅堂妹没能救下来,改日你替我去看看吴畅吧。”周君泽眉头轻拢,“那辆马车的事……”
罗应华连忙说:“我把我知道全部告诉给了殿下管事,如果找到那人需要辨认,殿下尽管吩咐我,当然,我知道事情轻重,不会乱说的。”
“那就好。”周君泽嘴角浮出一丝笑意,侧头对薛嘉萝说:“我刚才跟你交代过什么,去吧。”
薛嘉萝的手被他放开,往前走了两步,停下回头看他。
周君泽催促:“快些,我们该回家了。”
薛嘉萝又朝着罗应华走去,在他一头雾水时,薛嘉萝抬头看他,对他伸出手。
那只手没有落在他身上,周君泽几步追上来,一把握住薛嘉萝手腕将她拽回身边,脸上笑意消散,只剩一片漠然:“够了,回家。”
凉风院暂时封闭,薛嘉萝脚步踉踉跄跄被周君泽拉进了前院寝室里,门一关上,她在黑暗中被钉在墙上。
周君泽低头与她额头相抵,一只手用力握着她肩膀,“是谁要冒这么大风险把你带走?你瞒了我什么?”
薛嘉萝颤颤巍巍说:“我害怕……”
周君泽只是追问她:“你都见了谁?”他嘴里这么说,其实心里隐约有自己的答案。
薛嘉萝能见到谁?
她被带出去几次,见的最多的就是自己身边侍卫,而唯一去过两次的地方就是周景黎那里。
能提前知道他今日要被皇帝传唤入宫,而早早做打算的人会是谁?
想到周景黎,他胸口一阵翻涌的恶心,甚至于后背竖起了寒毛,一种强烈的被冒犯感觉的暴怒让他几乎晕眩,他牙关紧咬,一字一句:“他对你都做什么了?”
薛嘉萝太怕了,想从他胳膊下面钻走逃跑。
周君泽一把将她拉回来,用自己的袖子一遍遍给她擦着嘴唇,“不要激怒我,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薛嘉萝疼得只知道挣扎,被他牢牢扣在手掌下不能撼动丝毫,“呜……疼……”
周君泽完全失控,充耳不闻陷入了自己的神思:“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再也走不了了……”
他忽然横抱起薛嘉萝,两步走进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