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几十只笔就他自己弄的。
“谢谢,你也保重,好好做个人!”叶文初喊道。
“放屁,我什么时候不是人?!”郭罄没回头,走远了。
叶文初抱着匣子走了几步,忽然盯着铺在盒子下面的一层绒布。
绒布是黏在木头底座上的,但有一块褶皱的厉害,她抠了抠发现留了个缝隙,她从缝隙里抽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几个很小的字。
她看着笑了起来,又将纸条塞回去,将缝隙抚平了。
这少年,又笨又倔还一点点可爱!
……
叶文初和白通以及八角回云顶山取东西,闻玉叮嘱道:“把门窗关好,叮嘱村长得空记得帮我们翻修屋顶。”
“知道了。”叶文初道,“你不说,他们也会这么做的。”
云顶山是这一带最高的山了,他们的房子在山顶,原来他们是一间小院,后来白通来了院子不够住,于是清溪村的村民帮他们又新建了两间。
师父带着白通住一个院子,她和闻玉以及八角一个院子,剩下的一个则留给必须“住院”治疗的病人。
“时间好快,我去年端午走的,这都又快三月了。”叶文初推开自己的卧室,房里有人常来打扫,还是干净的。
“白通,”叶文初将她旧衣服比在身上,“我长高了唉。”
白通哼了一声,叶文初揉着他的头顶,低声道:“师兄说,师父会来京城找我们。”
“真的?”
叶文初点头。
白通一直不愿意离开这里,但大家都说去他就没提反对意见,现在听到师父也去,他就放心了。
“京城是不是很繁华?”白通站在他们一直生活的院子,这里的生活随着他们的长大,随着师姐下山后结束了。
并且,一去不复返。
“应该吧,我也没去过。”
八角从山里出来,摘了一兜的野菜和蕨类,“这东西下奶,对不对?”
叶文初颔首:“很新鲜,回去炖着给大奶奶喝。”
八角点头,这样欢喜小姐的口粮就更足了。
回家后,欢喜因为尿了,一直在哭,哭得眉毛鼻子都红了,王桃笑着道:“太爱干净了,知道她尿了,就找尿布的时间,她就不高兴,又是哼哼又是哭。”
“换完了也还发脾气,给吃的不吃,哄着也不高兴。”王桃叹气。
“是不是比我的脾气还大?”叶满意问他娘,他娘点头,“你生下来就是乖宝宝。”
叶文初就想到了一直背着手站着的白通,笑着道:“小白,欢喜和你小时候一样。”
白通垮了脸。
“那以后把欢喜给小白做媳妇吧。”叶满意道,“都是不愿意尿裤的人。”
小白捶着叶满意的头:“你给我闭嘴。当着个奶娃娃,你怎么说得出口。”
“这有什么,我也是奶娃娃。”叶满意笑嘻嘻。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欢喜哭得更来劲。
叶文初将欢喜给白通,谁知欢喜到他手里就不哭了,打了哈欠睡着了。
速度快到大家没来得及给出反应。
王桃笑得最开心,叶文初也乐的不行。
白通低头看着欢喜,脸色古怪。
……
三月初二,叶家人跟着瑾王一起离开从化。
全城百姓夹道相送。
叶文初骑在马上,和大家挥着手,大家叮嘱她早点回来,又叮嘱闻玉,一定要将四小姐带回来。
闻玉没说话,和所有人挥着手。
“四小姐,闻大夫,”毛很远三个人哭得最凶,“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因为有四小姐,他再参加内部月会的时候早就坐在最前面了。
好日子还没过一年,四小姐和闻大夫就走了。
“好好把我给你的方子背熟了,等我回来找你抽查。”叶文初道。
毛很远应是:“我背会了您一定要回来啊。”
人群中,叶文初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脸……
车队徐徐离开了从化。
在他们离开的第三天,从化来了一个和尚,到顺安康打听叶四小姐。
和尚圆溜溜的脑袋,看不出年纪,自称智园大师。和尚笑起来慈眉善目但感觉就不像好人,毛很远没理他。
和尚在从化溜达了两天,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