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心中没来由的一喜,想到若雪冰清玉洁的娇躯,不禁全身燥热,却又猛地忆起,炎天倾曾经说过,若雪已经被他糟蹋了,心里顿感愤怒。
沈飞抬抬手指,被绷带缠卷的手指有胡萝卜粗细,若雪以为自己眼花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却听到细若游丝的声音从绷带里面传来:“若雪,辛苦了……”
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沈飞的所有心意都包含在其中。
若雪惊呆了,攥住沈飞的手掌凑上前,凑到绷带人的嘴边:“沈飞哥哥,是你吗,你醒过来了吗?”
“我听到你要为我当牛做马,生好多小宝贝,是真的吗?”沈飞调皮地调笑她。
“沈哥哥。”若雪毕竟是女孩子,虽然是真心喜欢沈飞,被这样直截了当地问还是觉得难为情,“沈哥哥,你都听到了,还问人家做什么,你好坏啊。”
“哈哈,开玩笑的,这些天辛苦你了若雪。”沈飞努力地抬起手指,若雪将之攥住,眼泪啪嗒啪嗒地滴在上面,滚烫无比。
“沈哥哥,你救我护我,给我新生,从此我就是你的……就算当个小我也愿意。”说到这里纳兰若雪害羞地低下头去,女孩子家家的,说出这般露骨的话,已然是抱着莫大的决心,沈飞怎会听不出来其中的情真意切。
若需一定是认为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是冷宫月,又想一辈子伺候自己,所以甘愿做小,这样的女人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他本在纠结若雪究竟有没有被炎天倾坏了身子,可话到嘴边实在难以出口,毕竟这样的问题对若雪伤害太大。不知为什么,沈飞对纳兰若雪身子的清白很是在意,明明知道这是对方的伤疤,还是几次打算开口,不过最终都忍耐下了。
若雪不知道他怀有这样的心思,抱着沈飞被裹个严实的手臂,用脸颊在上面蹭,使劲亲昵,一直守在屋子外面的七小,像是感觉到主人的苏醒,对着天空发出“呜呜”的长啸,以此庆祝主人的归来。
“有你们真好。”沈飞不由自主地流泪,在大海中航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几乎无尽的岁月中,是若雪和七小陪伴着自己,这份陪伴让他觉得温暖,所谓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他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一种患难见真情的感觉。
纳兰若雪不急着去找云师叔,享受于现下难能可贵的独处时间。外界纷纷扰扰,唯有这间屋子是两人尔侬我侬的地方,虽然隔着沉重厚实的绷带,若雪却能感受到对方逐渐恢复的体温,那是男人才有的温度,给她以温暖,给她受伤的心以抚慰;依偎在沈飞的怀中,若雪觉得可靠而又安全,自己被保护着,被他强壮有力的手臂保护着,她觉得踏实,全身上下能够彻底的放松。
“沈哥哥,我一辈子都是你的人,轰也轰不走了。”
情到浓时,她直言不讳,顾不得少女的娇羞和懵懂了,她喜欢沈飞,义无反顾地爱着沈飞,至死不渝。
沈飞没有回应他,炎天倾的话仿佛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不知为什么,他很在意若雪身子的清白,这大概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吧,总之就是很在意,明明对若需也有好感,但如果说接受成为妻子或者恋人却总觉得怪怪的,总觉得那是被其他人用过的东西,全身不自在。
所以沈飞没能马上回应她,但也没有立刻拒绝,他不知该怎么好,因此选择沉默。从若雪与君如的斗气开始,到南山草庵月下的暧昧;再到东山瀑布前的表白;一直到今天。沈飞觉得,自己对若雪的感情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他并不觉得自己对冷宫月的情有所减少,但随着时间地推移,随着与若雪间的纠葛不断加深,他是真的开始对身边这个女孩子产生好感了。
当看到炎天倾欺负若雪的时候,他的内心几乎是沸腾的,那种愤怒感无法形容,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要为若雪讨一个公道。这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行动,绝不仅仅是友情那么简单,他对若雪大概是有爱的,无人的夜里总会回忆起与对方唇齿交叠的细腻,总会想起身体触碰的顺滑,若雪给他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极其美好,以至于任何妄图打破它的人,都会被沈飞反击。
这就是保护的欲望吧。沈飞这样想着,觉得若雪靠在身上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隔着绷带,两人缠绵依偎了很久很久,直到屋门从外向里推开,莫君如端着饭菜走入进来,才惊慌地分开。
看到两人痴缠的情景,君如先是尴尬,继而惊喜,走近了说道:“沈飞醒过来了吗?是不是醒过来了?”她的语气中充满兴奋。
纳兰若雪本来还在不好意思地整理发丝,被她这样问反而镇定下来,回应道:“刚刚醒的,正准备去叫云师叔呢。”
“我去就好,你继续陪着沈飞吧,多陪陪他。”这两天,君如和若雪两位天之骄女关系急速回温,似乎是因为沈飞的伤让她们由敌人变成了一致目的的行动人,君如负责每天三次过来送饭,如雪则终日陪伴着沈飞,寸步不离。
“那有劳你了,君如姐姐。”若雪没有和君如客气,因为她实在想多陪沈飞呆一会儿。
君如干脆地将饭菜放在桌上,转身走出屋子,没走远就又回来了,若雪迟疑地问:“君如姐姐,怎么了?”
却听君如回答:“难怪觉得一进屋冷冷的,原来冷宫月一直站在外面。”
“宫月?”沈飞心中一动,几乎脱口而出,纳兰若雪听到了,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不过很快恢复:“原来宫月也一直关心着沈飞哥哥的,她不进来是因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