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地攻击在身后不断炸裂,楚邪用余光看到所有的攻击来自于一杆长枪,一杆枪尖处拴着红色的缨穗,灵动如蛇的长枪。
那把长枪仿佛不受空间的束缚,能够不断穿刺,从空间中的各个角度攻击自己。
前面有更多更锋利的白骨伸出墓碑,楚邪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他决心奋力一战,借着长剑的触地弹起身体,在半空中使出仙力振爆的招数。
“轰轰轰轰轰!”一时间,天上地下被一道道疯狂的能量席卷、撕裂,楚邪的身体如同一个火红的太阳,释放出高热的同时产生强烈的气流波动,从坟墓中伸出的骨臂被撕成碎片。
光芒由盛转衰,散尽之时楚邪已乘上了三千野马之灵的头马,向着天际狂奔而去,就是仗着这些霸道至极的野马之灵,他才能够在一次次险象环生的挑战中存活下来。
可惜今天,对手似乎比往日来得更加强大,也更加熟悉他的招数套路。
楚邪前进的道路很快就被封死了,因为数不清的红缨枪从虚空中显现出来,将三千野马之灵包围,伴随着红缨枪一道现身的是一个看不出年龄和种族的男人,此人有着一头黑白交杂的长发,双瞳之中反射着野兽般的光,瞳孔细窄,与蛇类有几分相似之处,穿着一身造型古怪的皮衣,完整的兽爪趴在左侧肩头,是皮衣的一部分。
男人的长发在夜下飘舞,与在虚空中半吞半吐的红缨枪交相呼应,如同一条条毒蛇围困住等待已久的猎物。
是洛萨,在竞技场上给予沈飞惨败的洛萨,楚邪看过沈飞和他的比赛,所以认得他。
洛萨是十皇子的手下,聪明如楚邪很快便明白了白骨老祖长期居于城外的原因。
楚邪冷笑一声,他不喜欢多说废话,重剑指天,天边上出现了一片红,三枚陨石声势浩大的穿破云层砸向地面。
——陨石降临!楚邪的拿手好戏,只有三石剑之一的陨星神剑才能使用的顶尖招数。
巨大的陨石半径在十五米左右,穿破大气的一侧被橘红色的火焰包裹,距离很远已让大地被紧缩的气压和灼体的高热所充斥,地面上由此现出一个向下的坑洞,居住在城中的高手同时侧目于此。一次使出三颗陨星可见对手的强大,可见楚邪急于脱身,陨星降落,漫天的红缨枪将矛头指向了对方,一波波鳞次栉比地弹射出去。
“轰轰轰轰轰轰轰……”飞射的红缨枪仿佛没有穷尽,源源不断地炸裂在陨星的表面,与它碰撞、交锋、摩擦、激射,产生前所未有的壮烈景象。
若有人从旁观战,一定会为此奇景惊艳,只见到九天之上,三枚陨石穿破大气强势坠落,而一杆杆来自虚空中的红缨枪则逆势而起,不知疲倦地飞射出去,如同绚丽的烟花一般不断在其表面炸裂,阻止它下坠的势头。
两边硬碰硬,陨星毕竟是陨星,下坠势头无法阻挡,即便强大如洛萨都无法直迎它的锋芒,随着陨石不断地接近地面,红缨枪弹射蓄力的空间越来越小了,洛萨和那些诡异的从虚空中钻出来的长枪全部被陨星的阴影所遮蔽继而吞没。
“轰!”陨石降落在地上造成强震,爆发出强光,释放出撕裂一切的气流,卷起遮天蔽日的烟尘,楚邪丝毫没有胜利的表情,借着烟尘的掩护向着远方遁逃,只可惜仍然未能走出多远,蛇群一般的红缨枪便又在虚空中现出了真身,洛萨完好无损地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少年,没有地方给你跑的。”洛萨的声音冰冷而沙哑,与白骨老祖一个屌样子。
楚邪望向山城的方向,他故意让陨石狠狠砸向地面闹出动静,可是作为城池的守护者,寺庙方面居然只象征性地派出了十几名头顶六戒疤的小僧,手中持着木棍而已,他六感通透所以看得清楚,小僧们从灵隐寺跑出来,等待吊桥落下不知道要多久,而耗费的时间足够自己被置于死地了。
“看来灵隐寺内部确实有问题。”楚邪蹙紧了眉,身为战斗狂人他绝少露出此等表情,面色凝重地望向洛萨,看到对方硬吃了自己的攻击仍是一副一尘不染的样子,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留下。
而陷害自己的幕后主使白骨老祖也已经骑乘骨龙从远方飞来,一前一后包夹了自己,他感觉到危险,面对强者的兴奋和陷入绝境的忧虑同时充斥内心,楚邪意识到帝都非其他地方,在这里讲究的是团战,孤身一人实在太危险了。
可惜为时已晚,面对敌人的前后包夹,面对敌人的强势狙击,他似乎已成为了瓮中之鳖,距离城墙十公里远,用飞的也就是上个厕所的时间,但对他来说,似乎已经遥不可及,似乎是无限漫长的,这段距离似乎在此时此刻,变得无限幽远。
“两个前辈高手围杀一个小辈,你们的脸皮可真够厚的。”楚邪虽是武痴但是聪明的很,面对危险不会低头蛮干。
坐在骨龙上的白骨老祖道:“楚邪,本座已经给了你太多太多机会了,奈何你这小子不知好歹天天来侵扰本座,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也,你自己找死送上门来送死,就是你父亲下山来救援都没有用。”白骨老祖坐下的骨龙是由大大小小的骨头拼凑而成,模样怪怪的,背后长着鸟儿一样的翅膀,身后拖着长长的尾巴能够依靠翅膀飞行,依靠尾巴保持平衡,看上去威势不凡。
楚邪趾高气昂地道:“若是父亲来了,别说是你们两个不入流的家伙,就是再来十个魔教的妖孽都不够看。”
白骨老祖则发出一阵冷笑,不屑地道:“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放弃吧,没人会来救你这个怪胎,死亡是你唯一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