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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局的时间可能是一年,可能是两年,可能是三年、四年,甚至五年、六年等更长的时间,布局一旦完成,只要时机成熟就可以发动,再想解局可就难了。
大皇子的身后有着统领后宫的皇后娘娘,有着阴险狡诈的帝国右宰相慕容南,有着战无不克,攻无不胜,控制边军数十万将士的帝国大将军王上官虹日,有着支持他的诸多朝臣,众多能人异士。
大皇子的势力如此强大,俨然有了如日中天的感觉,尽管他自己每天除了吃喝玩乐,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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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乐,想都不想这些事情,但他依然强大,他的强大来源于慕容家深厚的背景。
与大皇子一比,皇子烈明显相形见绌,为他控制的力量实在有限。很难想象,不久之前真皇子,也就是烈皇子的哥哥是怎么把势力如此庞大的大皇子逼入绝境的。
拓跋烈为了自己的崛起出卖了亲生哥哥,尽管他和哥哥的关系本来就不好,但说不定这一举动会给贵妃一系带来灾难,会令朝局向着不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
迷雾,朝堂之上处处充斥着迷雾,而敌人已经出招了。
陈斥皇子真恶劣行径的奏折如同天空中降下的雪片铺天盖地,老皇帝被逼无奈只能终日称病不去上朝,因为一旦上朝就面临众臣的逼宫,不得不做出对皇子真的处罚,如此严重的罪行绝不是简单的囚禁就可以了结的了。
他明白幕后之人的意思,他不想按照幕后之人的想法去做,他是皇帝,是九五至尊,一切人的生死都应牢牢抓在他的手中,而不是别人让他怎样他就怎样。
老皇帝越来越感受到一股力量正在推着他,推着他做出决定,他感到警觉,他有些后悔让烈儿取代真儿了,因为看起来,烈儿和真儿实力上还是存在一定差距的,他无法代替自己的哥哥与元吉形成敌对关系。
“哎!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着襁褓中的婴儿,那是自己的第十个儿子,皇十子拓跋瑞,他觉得有必要加快计划了。
在连续称病不上早朝的第十天,老皇帝终于下达了旨意:“剥夺玲如意的贵妃称号。”这是个天大的信号,剥夺称号下一步就是打入冷宫,原本后宫中的二号人物一旦被打入冷宫,其下场可想而知,而皇帝陛下之所以如此做,明显是为处罚皇子真开路。
如此看来,贵妃娘娘一系力量即将失势。
拓跋烈感受到了空前的压力,他不敢进宫去面见母后,害怕看到母后冷冰冰的眼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十哥被抓贵妃一系失势,全部因自己而起。
他找到了拓跋凤凰,后者避而不见,只将一张纸条送了出来,上面清晰地写着四个字:“静观其变。”拓跋烈深深叹息,他觉得不能理解,若是连母后都出事了自己的祸患还会远吗!
于是又回去找到了沈飞,结果沈飞告诉他的也是四个字,同样是“静观其变。”拓跋烈对此深感不解,他本以为沈飞会有着与拓跋凤凰不一样的见解。
两人都是拓跋烈的铁杆,自然是不会害他的,他们让拓跋烈静观其变是因为看到了老皇帝暧昧的态度,老皇帝明显是在群臣的胁迫下做出处罚决定的,他本心里应该有着其他的想法,一心平衡的他看到贵妃娘娘一系势力遭受重创想必寝食难安,老皇帝才是现在最着急的那个人,因为他需要维持朝局的平衡。此时一定要静观其变,等到他向自己求助的时候再伸出援助之手。
果然,在贵妃娘娘的称号被撤去以后,老皇帝又有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有做出任何动作,这段时间贵妃照常住在自己的宫殿中,享受后宫第二人的所有特权,完全没有一丁点被剥夺了称号的颓废。
于是,群臣的奏折又一次雪花一样地砸下来,似乎不把老皇帝轰炸得妥协就决不罢休,后者被逼无奈在第七天的夜里,颁布了第二道旨意:“将皇子真押送天牢。”
这释放出了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被囚禁着仍然是王子,但押入天牢的人则是囚犯,证明皇子真即将被抛弃。整件事情的幕后操纵者看到这样的结果犹不罢休,继续鼓动群臣上奏弹劾,无论如何都要逼着老皇帝处死了这个罪大恶极的儿子。
然而,老皇帝的第三道旨意却迟迟没有下达。
朝中局势越来越混乱,仿佛是一个填满炸药的火药桶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引信就会彻底引燃、爆发。
在如此紧张的局势下,沈飞身为一介布衣却落得个清闲,他这几天经常在大街上走一走,总能看到陌生面孔出现在帝都长安城狭窄的街道上,这些人都是穿着道袍的道士,都是在自己慷慨激昂地宣战之后陆续到达帝都的。人国向来都是佛宗的地盘,散仙们已被压抑了太久,他们这次过来,是想来碰碰运气,看看沈飞到底值不值得追随。
因为这种想法的存在,他们慕名来到却又和沈飞保持着一定距离,以防势头不对惹祸上身。
走在长安城狭长蜿蜒的街道上,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凤鸣院,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沈飞总会不知不觉地来到这里,坐在楼下的桌子上听一听曲,再往楼上看一看,看看自己的同族俊雅小姐此刻在做些什么。
后者明显是在故意疏远他,总是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眼睛从不在他身上看一眼。
俊雅小姐作为凤鸣院的老鸨是非常忙碌的,每日里迎来送往,需要打点方方面面的关系,沈飞看着她与形形色色的男人往来、纠缠、甚至打情骂俏心里面有些难受。
这倒不是说他喜欢上了对方,而是因为俊雅特殊的身份,一个仇恨凡人至深的罗刹族女子被迫在此地对着各式各样的男人卖笑,甚至卖身,其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终于忍不住,沈飞上了楼,遭到四名肌肉壮汉的阻拦。俊雅小姐就在屋内,屋门是敞开的,另有一个老头子坐在桌子的对面,两人正在聊着什么。
听到声音,俊雅眉目含情的眼波扫了过来,满是轻佻地在沈飞身上打了个转,随即收回,却听沈飞在门外道:“俊雅小姐,你上次托我买的茶叶给你带来了。”他信口开河。
俊雅冷冰冰地吐了口气,沉了沉,对桌子对面的男人说道:“不好意思,今天有些事情要办,咱们改日再聊可好?”
那男人虽然老迈,但脸上没有好色的表情,眼睛有神,在沈飞身上打量一番之后,好像是认出了他的身份,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当下从位子上站起,做辑道:“既然俊雅小姐有事要忙,那张某就不打扰了,咱们改日再聊。”说罢,匆匆下楼去了,与沈飞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深深地在他身上看了两眼,一副笑嘻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