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羲摇摇头:“我回头去学舍看看,停了好几日课了。”
眼下燕王不待见他对她这样好,她还是不要去他跟前上眼药为好。
不过说到王府,她又想起件事来:“贺兰说他心里有喜欢的人,是真的么?”
萧淮笔尖猛地在纸上戳了一下,抬头望着她。
沈羲以为他是为她提到贺兰谆而介怀,随即道:“史棣跟王爷议婚的事是他专程来告诉我的。那天在学舍里坐了会儿,闲坐时又聊了几句。”
萧淮屏息望了她许久,然后才提笔重新沾墨:“你们怎么会说到这些?”
“呃,就是说到你和我的时候,顺便说到的。”沈羲囫囵说道。
但他居然也并没有借机吃醋,而是继续凝眉写起字来。
沈羲等了他半日没作答,以为他不打算理她,便也继续抚猫。
哪知道他忽然又道:“是真的。”
沈羲抬头,他看过来,忽而伸出大手来揉了揉她的后脑勺,笑了笑。
萧淮忙完手头事情,送了沈羲到了学舍,然后就回了王府。
沈嫣一个人在学舍里指挥婆子们打扫课室,雪停了,也该复课了。
沈羲看了看四下,遂把她叫到房里:“贴个告示出去,咱们要正经请个女师,年纪要稍长。”
“要外聘?”沈嫣没料到她打算请人。
沈羲没多说别的什么,只点点头让她去办。
拓跋族里能有几个能做女师的女子?有这资格的都当官太太去了。
年纪稍长的,又有底蕴的,且还需要出来糊口的,必然就只有昔年大秦底下的那些赫连小姐了。
她既开了学舍打发时间,不如也为赫连人做点事情。
如今京师都不甚重礼仪,如果女子为师成风,时日一久,说不定也能为她们一些人开辟出一条路子来。
哪怕是混了血统的赫连人,谋生不容易,尤其女人,虽然她所作有限,但是想来终归比什么也不做要好。
不过说到赫连人,她又想起来好多天没去看过晏绥,也不知道他伤好得怎么样?
这么想着,她便就交代了沈嫣,然后又乘马车往柳梦兰这里来。
韩敏自挨了韩凝那一巴掌,也知道自己把她给气坏了。
又回想起自己的话,深觉对不住疼爱自己的姐姐,于是这几日老老实实在房里把女训抄了。
又严厉交代起下人,不许再嚼舌根,又拿着最近做的女红去到韩凝房里赔不是。
韩凝又何曾会真恼她?这里说了几句便就过了。
又说到花朝节,他们府里尚在服丧,宴会什么的参加不了,但是这花朝节却未拘人,这难得的机会,又怎好不去看看?
恰巧韩凝又刚好收到韩顿给她的传话,正在思忖着,看她这里欢天喜地地,便就拉着她去到了穆氏院里,看看她有什么安排。
穆氏院子在韩顿隔壁,丧期不宜同房,因此也就分了开来。
她们到来的时候穆氏正在听管事娘子回话,让她们先到旁边坐了,忙完了才走过来道:“你们二嫂子也想去,让她和你二哥带着你们,以免得人多碰着磕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