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溪哼哼,怕是怕,不是禁不禁的问题,也不是进没进去的问题吧。
既然是禁地,为何会有他人在此?在这后宫里,惩戒奴才奴婢的一方要先了解对方的主子是谁,也好见机行事,以免得罪了尊贵之人,这明显就是请君入瓮的小把戏,但为何要对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锦云宫耍这种小把戏?又为何是两个宫女?就算要拿人如何会让离雪逃了,一个太监再不济,也不至于会让一个宫女逃了。
幽月宫,离月,香囊?香囊?
香囊!
顔溪再也坐不住,倏地站起身,忽又觉着兴许并非心中想得那般严重,便又安慰了自己莫要惊慌,稳着声儿问道:“知道离月是被谁带走的吗?”
“奴婢不知,奴婢从不认得他们。”离雪并不是没见到顔溪的反应,声音已开始有些微微发抖,自从娘娘入宫之后,她跟离月,小程子便一同被拨了过来伺候,三人年龄相仿,虽离月性子直聒噪了些,但却跟小程子一样,都是心地善良之人,处久了,虽非亲但胜亲,平日里跟着娘娘也都是低敛着过日子,今天突然这么大的举动,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故意拿捏了此事问罪不成?如果真的如此,那离月
顔溪无法肯定是否是刘如双所为,她并不清楚这具身体之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说得罪了多少人,所以才遭此今日的连累,这并不是巧合,而是刻意为之,只等着这一刻好光明正大的拿了去,可如果不是刘如双,又会是谁?这后宫她并没有什么可托付之人,又该找谁去解这燃眉?
皇上吗?可凭皇上对她这比一般还不如的态度,怎会劳师动众的在这宫里找一个名如蝼蚁的宫女?如若她告知详情,皇上又如何会相信?说不定她还落下栽赃陷害的罪名,就算皇上信了,试问哪个男子会将自己戴绿帽子之事公告天下,那岂不是又是她的一场无妄之灾,不光是她,跟她有关的,这锦云宫的任何一个人,恐怕都得一起去了黄泉路。
苍天啊,这灵魂安到哪儿不好,偏安入皇家后宫,哪怕是落了寻常百姓家,也胜过这里百倍千倍啊。
如若不迅速些,如若真的是刘如双所为,那离月恐怕凶多吉少了,到底,她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拿不出主意,一筹莫展之时,门处的公公突然招了小程子过去,并俯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小程子听完,疾步匆匆的跑到顔溪跟前。
“娘娘,有位公公送来了一封书信。”
素笺一张只简单的叠了叠,并未封印,似是显得有些匆忙,“可问清了是何人送来的?”
“奴才问了,那公公却未说,只催促着奴才将此信赶紧拿给娘娘,说娘娘看了自会知晓。”
不再多言,迅速的打开,落笔有神,苍劲有力,重点是那寥寥几句,却如救命稻草,信上言:所寻之人在舞秀宫。
舞秀宫!刘如双的宫苑,真的是她!
“王爷为何要帮一个奴婢?”承华跟在身后忍不住问道,方才太后处出来,见着一个太监匆匆赶路,后头跟着三个奴婢,其中一个手背束后捆绑着,看起来有些眼熟,虽被禁锢着,却丝毫没有畏惧之情,只是一味的怒叫:“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锦云宫的奴婢!”
为什么?他怎知,脑中浮现那双澈如清泉的眼眸,也许,是因为像极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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