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尘将她的囧状收入眼中,堪堪的在床沿儿故意坐着不起身,“朕的爱妃都伤成这样了,朕理当来看看。”
讲得真真是正义凌然又恬不知耻,顔溪心中悱恻,到底是哪个混蛋将她打成这样的,完全一个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不!他压根就没心!
“爱妃是否是在怪朕?若实在气,不凡说出来,憋在心中不利于病症的恢复。”君夜尘说得漫不经心。
“臣妾怎么敢生皇上的气,臣妾只是怪自己不懂事,惹了太后生气。”心里再恨再气也只能搬出了客套话,谁让他是皇帝呢。
“哦?”君夜尘倾身贴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方才不还是义正言辞的说要朕赔礼道歉?现在朕来了,爱妃说要怎么个赔礼道歉法?”
不施粉黛,却独有清香之气,很舒适。
虽说他长得十分俊俏,虽说他身上的味道确实好闻,但顔溪还是将脸偏了偏,这身子不是她的,所以之前就算与这男人同床共枕,也与她没多大的干系,实在不适应一个男人将脸与她靠的如此之近。
你若刻意,休怪我将计就计,“皇上真的要跟臣妾道歉?”
记忆中这个溪妃,性子沉敛又十分低调,招她侍寝总不过三四回,后因重病在身一直未再侍寝过,若不是今日之事,他险些真的忘记了后宫还有这一妃子,今日在永康宫,明明是她,又好似不是她,那张脸,虽不风华绝代,却也清秀柔美,看似柔弱,却又倔强得异常,连替奴婢受过这种事,也能丢了颜面做出来,实在是让他捉摸不透,又有丝刮目相看。
今日太后将打与不打之事推给了他,也不过就是个试探,若是不打,难免悠悠之口,让太后更加心中不快,以后在这宫中她更难以立足,谴了非冥他们下手,那二人整日与他形影不离,早就练就了一个眼神方能洞悉他想法的本事,且看这伤势,沧枫已经十分的小心翼翼了,若不然,凭着他不凡的身手,怎可能只是这皮外伤。
只是不懂,为何担忧了一番她日后在宫中的处境,挨板之事又为何大材小用的让非冥他们亲自动手。只是想逗她一逗,未料她会如此顺了他的话,所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君夜尘突然有种落入套中的感觉。
“爱妃且说怎么个道歉法,朕尽力而为。”
顔溪一笑,这可是你说的,“皇上能否满足臣妾一个要求?”
“哦?”君夜尘勾唇,“不知爱妃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今日皇上来得突然,臣妾一时间还未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皇上,想必皇上不会言而无信吧。”
“好,朕答应你。”君夜尘心情甚好,眼见着顔溪离他越来越远,已偷摸着快缩到床角了,伸手招了招:“过来。”
心中有万个不情愿,可她现在的身份是的的确确的溪妃啊,皇上若想做些什么男女之事的动作,她如何能反抗啊,一咬牙,一闭眼,便将裹着被子的身体往前挪了挪,眼见着他仍是似笑非笑的双眸,又不情愿的往前挪了挪,终是靠到了他身边。
谁料君夜尘只是将她的碎发轻轻的拨弄顺了,柔声道:“好好养着,朕有空的时候便会来看你。”让顔溪那么一瞬间有种被怜香惜玉的错觉。
离雪跪着恭送,听到头上沉沉一句:“好好伺候着你们娘娘,若是再将琼脂雪露膏浪费了,就不是十板子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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