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一众医护人员也冲入病房,瞬间就把沈之灼的病床围住。
大家都以为是沈之灼的出现了危及状况,随时准备对他施救。
却只见沈之灼焦急的冲来人喊道:“看看她,烧的很严重,快!”
因为高烧昏迷的伊念很快的被安置回了隔壁病房救治。
沈之灼拖着虚弱的身体站在门口,看着忙碌的医生和护士。
林叔看着身旁神情担忧的沈之灼,说道:“少爷,你也在发着烧,赶紧回房休息吧,这里有医生在,小姐不会有事的。”
最后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难得安静的伊念,沈之灼压下心中的异样,便由林叔扶回了隔壁病房。
林叔叫来护士为沈之灼的右手做了处理,复又在左手挂上了吊针。
看着已经闭眼休息的沈之灼,林叔帮他整理了一下被子,便退了出去。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沈之灼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上方纯白的吊顶。
迷茫,彷徨在他冰封的心里挣扎冲撞,他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到那样的伊念会如此紧张,再看到她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失去了往日的灵动时,心头会划过一丝痛感。
难道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不,不可以
想到这里,沈之灼豁然的坐起身,牵扯着点滴瓶一阵剧烈的晃动,打吊针的那只手也因为用力握拳针头再次刺穿血管,而他的手背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了一个包,但沈之灼似乎么有感觉到疼一般,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他的眼中闪过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恐惧,那是对自己内心真实情感的恐惧。
他们是对立的,她是伊琬珺的女儿,他不能对她有除了敌对以外别的任何感情。
他更不可以,不可以忘记母亲是在怎样的绝望之下点燃那夺取她年轻生命的烈火。
沈之灼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着十年前那场夺去母亲生命的大火,滚烫的热浪仿佛还在炙烤着他,窒息的感觉依然清晰如昨,渐渐地,伊念的影子被他压到了心底的深处。
他曾在烈火前发誓,誓要让那些人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其实,有的时候爱情本身并没有什么跨越不了的,只是往往那些忽略了爱情真谛的人在自欺欺人里迷失了方向,残忍的将自己和他人推向痛苦的深渊,不得解脱。
假如沈之灼不曾发觉这份懵懂的感觉,而主观去抗拒它的话,也许就不会有以后那诸多的不可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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