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下午,我去了6青和曹队他们住的筒子楼。这是个不大的院子,除了那筒子楼之外,只有四栋建于七十年代出的老式五层的小楼。这个院子里住的,大部分是公安系统的职工和家属,另外就是附近小学和中学的老师。这个家属院平时非常安静,进出的人也不多。
谢曼红的工作生活非常规律,基本上是两点一线,从单位出来,坐三站公交车就到家。我顺着院门往车站的方向走去,走了没多远,路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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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了一个不算太大的菜市场,这里的人流明显密集起来,熙熙攘攘,很是热闹。我进菜市场转了一圈,基本上来买菜的都是住在附近的大爷大妈,这个菜市场成了大家聊聊家长里短的重要场所。里面的人大多彼此认识,打个招呼,就拎着菜在旁边聊上了。
从曹队告诉我的情况看,谢曼红每周有两三次夜班,第二天白天倒班休息,而她做得一手好菜,那么这个菜市场应该是她经常来,而且呆的时间比较长的地方。在往前走个几十米远,就是一个机关幼儿园了,这会儿,小朋友的家长们正等在门口,等孩子们放学。记得曹队提过,谢曼红有个朋友在幼儿园当老师,她还常去帮帮忙,应该就是这里了。
回到家,给曹队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小雷借我用两天,曹队很关心地问我,是不是有线索了,我笑了笑,告诉他还早呢,得多等几天了。
第二天,小雷一早就来找我,我们就去了家属院附近的派出所。小雷和派出所的民警都很熟,提起谢曼红上吊的事,虽过了一年半,但大家还都有印象。小雷带我找到这片儿的户籍警李玉芳,说她对这片是最熟悉的。李玉芳是个四十几岁的女同志。说起谢曼红,一副很惋惜的神情。李玉芳和谢曼红还比较熟悉,告诉我,小谢是个好同志,跟周围几个院的街坊邻居都挺熟,人也热心,有时候李玉芳查查户籍,宣传资料什么的,忙不过来,就找谢曼红帮帮忙,谢曼红从没推辞过,每次都麻利的完成。
我们正聊着,李玉芳对面的片警小杜接了个电话,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和谁争执了起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电话里似乎有人在向派出所报案,而小杜明显的不想去管,几分钟后,小杜气鼓鼓的把电话挂了。
“小杜,又是水利局家属院打来的?”李玉芳中断了和我的对话,问了一句。
“哎,还能有谁,每天都要来一回电话,我就得跑一趟,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啊。”小杜黑着脸拿上外套出了门。
“什么事儿啊?这是,李姐?”我见他出了门,向李玉芳问道。
“嗨,老常同志,不是我当着市局的同志牢骚,现在这基层工作太难了,水利局那个家属院里,有几个大妈,八十年代就凑一块儿练气功,这两年不练了,改烧香拜佛了,这宗教活动吧,国家有政策,咱不好管,可这几位,每天下午就搬个泥像出来,在院里拜,还烧香,弄得街坊四邻都有意见,但怎么劝都不行,他们就打电话到派出所,小段呢,每天就去给她们做工作,把她们请回去,这不,快一个月了,给小段整的,造孽啊。”
“对了,老常同志,你刚才不是问谢曼红的事吗?她和水利局那几个大妈熟,我派的宣传单,通知什么的,那个院儿原来都是小谢帮我跑。她还老跟她们跑西山八大处那边儿烧香去,你可以问问她们,也许知道些情况。”
(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恍惚,迎之不见其,随之不见其后。--《道德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