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担心自己不在时,谢曼红会出什么意外,就坚持让谢曼红去医院做了个检查,这个就是检查的结果。
曹队说着,递给我一个医院的卷宗,我翻开来看看,结论是谢曼红患上的是很严重的抑郁症,后面还开了很多药物,并建议谢曼红在服药的同时,再配合着做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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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做些催眠疗法的治疗。
看到这里,我问了一句:“曹队,谢曼红得上抑郁症,是在她求神拜佛之前还是之后?”
曹队思索了下说:“好象是那之后,但不可能因为去趟庙就得抑郁症吧?那些院儿里的老太太为什么没事?”
见我没有反驳,曹队继续说道:“我还去看了看谢曼红她妈,顺便聊了聊谢曼红的事,她告诉我,谢曼红的奶奶当年是投河死的,死前也和谢曼红一样,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人变得很恍惚,突然之间就跳了河,没跟任何说过,也没留下一句话。她们家里的,大多有神经衰弱的毛病,隔几代就会有不堪忍受这种痛苦而自杀的。”
曹队顿了顿,拿起保温杯,喝了两口,接着给自己的调查做了个总结,在他看来,谢曼红的死是因为家族中遗传了抑郁症,而她的工作性质,让她的病情更加严重,而其中的痛苦是我们无法感受的,这让她最终选择了上吊自杀。而王晓惠的出现,只是个巧合,陆青选择接受王晓惠,也是因为她在个性上有近似于谢曼红的地方,而曹队与谢曼红的熟识,造成只有他和陆青觉得两人的相似,而其它人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等曹队说完,我看了看在旁边一直没开口的曾茜,问道:“小曾这几天有什么进展吗?有什么新看法。”
“我这几天和曹队一起和陆青,王晓慧吃了次饭,算认识了,之后借着想找几本书的理由去首图找了一次王晓慧,和她聊了一个下午。还没太多线索,只能说说感觉。”
其实每次曾茜发言的时候我都会不自觉地被吸引,一方面,她的分析非常有逻辑性,往往从一个小细节,产生对案情非常重要的引导,另一方面,她的语言表达能力很强,再枯燥无味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都会让人觉得兴趣盎然。
曾茜先肯定了曹队的调查和推断,必竟陆青是最了解谢曼红的人,他的第一手信息可靠性是不用怀疑的。看来曾茜和曹队这段时间的接触还是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至少她现在会考虑曹队的感受,说话不再那么直接,那么咄咄逼人。
接着,曾茜说出了她的几个困惑,一个是,在她看来,王晓慧虽然生活简单,但并不是个没有见识的女人,相反,感觉得出她的阅历还很丰富。当初和陆青结婚时,按一般人看来,新娘子一定不会住进原来的家里,毕竟前妻上吊死在了这屋里,住进去心理上会很不舒服,陆青也想到了这一点,结婚前跟王晓慧商量,是不是在外面租个房子住,但出乎陆青意料的是,王晓慧并不在乎之前发生的事情,反而劝陆青,结婚花的钱不少,该省还是省省,就在原来的屋子住吧。曾茜认为,这完全不是女人的正常反应,看起来是为陆青着想,但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呢?
第二点反常是,结婚时,除了王晓慧的父母,王晓慧的同学,同事,朋友一个都没有请,甚至喜糖都没发,很多人很久之后才知道她结婚的事,似乎她在刻意的隐瞒。而且,曾茜也了解到,自从王晓慧溺水的事情发生后,她就很少再和原来的同学、朋友联系,变得很疏远,而和同事的话也变得很少。大家认为可能是失忆造成的影响,并没有太在意,而曾茜却敏锐的感觉到,可能不是有意疏远的问题,而是她根本对这些人就不熟悉。
还有一点是,那天和王晓慧聊天时,曾茜有意把话题引入自己的动物学专业领域,引申出一些医学、解剖学的知识,她发现,王晓慧对这些并不陌生,反而能和她愉快的交流,要知道,王晓慧之前是中文专业,应该不会接触到这些,相反经常在医院工作,耳濡目染倒是会相对熟悉。
曾茜虽然没有说出她的结论,但我和曹队都能感觉到她对王晓慧身份的怀疑。见我们都不说话,曾茜笑了笑,说:“常叔叔,我刚和王晓慧接触一次,只能说说感觉,也不能凭空怀疑,我想,最近再多和她聊聊天,看看有什么发现。”
我点点头,“小曾的发现还是很重要,其实我们三个人,正从三个方向上探索事情的真相,现在远没到盖棺定论的时候,不过,小曾,除了王晓慧的事情,还有件事要交给你完成。”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美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累累兮,若无所归。--《道德经》)(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