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朕只是好奇罢了。也好,惠文王经常在宫内外行走,做这些,也不过是举手之劳,那就有劳惠文王了。”
“能为主子办事,是臣的荣幸。”
“凝香,下去给王爷沏茶。让门口的先退下,没什么事情,不用人伺候,本宫有些私事要与王爷交代。”
“这……”
“皇上都信任王爷,让王爷跟着本宫来,你们倒不放心了?难道,你们是在说皇上傻么?看不出什么么?”
“小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下去,不然让王爷认为,我们这堂堂毓秀宫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奴才为难主子呢。”
“是,小主。”
“你这教导倒是不错。”
“有什么不错的,不过是没有办法,这到处都是眼线,是谁的都不知道,我若不小心些,别说是承宠了,早就不知道死在谁的手上了。”
“听你这样说,你在宫里过得并不如意。但是也没办法,你只是秀女,又是老臣之女入宫,我本就不该与你行走太近。再加上,我以为,换掉了那些本来的秀女,便不会有什么人为难你了。毕竟宫中本就没有多少主子。”
“您这话说得本是有理,只是之前,我初入宫门,有些事情,做的也不是那么小心。夏耘的事情,我也只是猜测,若不是看到小姐牵涉其中,我也不会认为,此事与您有关,背地去查。本来探查也无所谓,谁料被人发现,才不得已用承宠来换一时的安宁。”
“被人发现?谁?夏耘夏清和那边,应该没本事威胁到你了。秦婉仪那样,怎么也要装一装。还有谁?”
“这话,我说出来您都不信。我之前也认为,皇后假装称病,和贵妃母家垮台,宁贵妃风头正劲,还有谁呢?可是,却不曾想,自己去查,却被宸贵妃发现了。我之前认为,宸贵妃不过是个新来的,根基不稳,不能怎么样。没想到,这宸贵妃是真的有本事的,居然猜出了,我根本不是石藜。”
“为什么陈熹微会知道你不是石藜?”
“千算万算,我就是忘了,石藜,是会功夫的。石藜从小就不是按照书香世家小姐长的,我以为,入宫之后,这功夫也没有用的地方,就没有学,谁曾想,我去和贵妃宫外的时候,居然被发现了。宸贵妃的人,与我还动手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专门的人,和那些不懂功夫的花拳绣腿怎么一样,一下就知道了。我只好请安,随便扯谎,但是她根本不信。这不,我这才策划了与皇上相遇,不然,储秀宫钟萃宫那么多秀女,死一两个,根本没人知道。我只有跳出来,才可以保全自己。”
“对了,王爷,陆小姐怎么会……”
“这个事情,我来不及与你们细说。那时候,你们入宫,陆英硬是贿赂内务府,把自己加在了名单上。可是,这魏华清是什么人,陆英与罗青的婚约,不像是你与罗青,那是满朝都知道的事情。若是陆英进宫,你觉得和你进宫一样吗?可是那时候名单已经报上去了,我又不能除去,除去的话,魏华清,不是更怀疑吗?我就只好,以她之前曾经议亲为理由,让她去选女官了。”
“难怪,陆小姐一入宫,便是尚助大人了。肯定也是魏华清安排的……”
“是,但是你在宫中,还是不便直呼其名,你毕竟是妃子。若是被人发现,抓住了把柄,便不好了。”
“王爷放心,宫内的人,我基本上查过了,没有什么事情。但是还是要小心的,我以后不会了。对了,这几日,我发现一些事情,正要禀报王爷。”
“是什么?”
“我发现,宁贵妃在谋划什么事情。这几日,宁贵妃不仅在后宫管理上日益严苛,在各个宫内,都调配了新人手,说是方便照顾各宫小主,可是,这宫里的小主才多少,至于吗?每个宫本身就有自己的宫人。这明显就是要借机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了。
还有,前几日,她安排了太医院所有太医,为宫中所有小主,安排诊治,说是有病治病,没病也检查一下。大家只有让她查,唯独宸贵妃和皇后那边没有得逞。宸贵妃有皇上安排的特殊太医,日日请平安脉。至于皇后,景阳宫封宫了,她也无可奈何。”
“这个事情,倒是正常。你是不知道,上次和清宁参加宴会之后,还到我那去了,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
“说了什么?”
“最开始啊,我当然问她,为什么深夜来访,她居然说,清宁在都城没有什么亲人,宁妃娘娘在宫中需要侍奉皇上多有不便,清宁也不便打扰,只好尽快出宫。驿站住满了,人多嘈杂无法入睡,就到王爷这来坐坐,不知王爷是否觉得清宁不请自来有些唐突。我能说什么啊,我只能说,清宁公主客气了,清宁公主能来府上,才是凤咏的荣幸。只是现在府内还比较简陋,就怕公主嫌弃。
她便说她不嫌弃啊,说什么素和小族,见到这个府邸,已经觉得十分华丽了,哪有什么简陋的说法?再说了,清宁说是公主,无非是部落的一个女儿,哪有那么娇气。我就客气了,我说她席间起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