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有人给我带了个话。李密手下有个叫做徐世绩的,想见见大哥,不知道大哥您的意思是……!”
“嗯……!我暂时不能见,你见见。说话注意分寸,对方说什么你接,接了你就放。记住了,一句瓷实话也别说。老夫看,这天下且得乱些年。咱们走着瞧吧!等李密与王世充真正计较出胜负再说。”
鱼俱罗毫不担心,只要占住了潼关。通往关中的钥匙就是自己把握着,不管谁想得天下都得跟自己打商量。
“知道了,大哥!我这便去办!”鱼赞说完,急匆匆的便出了军帐。看起来,人已经在潼关。
宇文成都气哼哼的拽着宋老生来到校场,点起一万军卒。也不耽误,不过午时便出发。他可没鱼俱罗的老谋深算,他想做的就是去河东,干掉李渊和他那个爱说闲话的儿子。
宋老生心中大喜,只要宇文成都去,自己的功劳便算是有了一半儿。从小跟宇文成都一起练武,他当然知道宇文成都的本事。凤翅镏金镋耍起来虎虎生风,师兄弟之中没人是他的一合之将。只要他去了河东,还怕那个什么李玄霸?
宇文成都心中有气,行军自然很急。前后不过五天,便赶到了河东屈突通与李渊对峙的战场。看到屈突通被李渊手下辱骂,却不敢出战不禁大为光火。
“屈帅,您也是朝廷的老将。怎可如此任凭叛匪辱骂,而不出去迎战?”宇文成都到底是给屈突通留了点儿面子,如果是别人一个怂货的头衔是免不了的。
“成都啊!老夫老了,这个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我这也是没办法,军中兵将士气低落。叛军又凶悍异常,别的不说单说那李渊三子李玄霸,就是万人敌。老夫手下可没那样的猛将,如果出战一定死无全尸。”屈突通回答的十分无奈。
“哼!待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倒是要看看李玄霸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成都贤侄,你今天刚刚到河东,还是歇息一天再战不迟。”屈突通拿出长辈的关爱劝慰道。
“宵小之辈,土鸡瓦狗而已。屈帅且为成都关敌料阵,待俺去取那敌将人头。”宇文成都狂傲的拒绝了屈突通的好意,命令手下用厚木板填平壕沟。自己带着五千军卒,就杀了出去。
这五千人都是骑兵,其中一千更是宇文成都的亲卫。人人皆着铁甲,手持丈余长矛战力十分惊人。或许,也只有玄甲军堪能与之一战。
五千骑兵一冲出来,晋阳军便乱了阵脚。屈突通已经装了好些日子的孙子,今天谁也没有料到居然有人会忽然冲出来,要跟自己玩命。
战马旋风一样的冲过了壕沟,晋阳军混乱的军阵还没有摆下。宇文成都已经挥舞着凤翅鎏金镗冲了进来,晋阳军一名校尉正在招呼手下结阵脑袋便开了花。宇文成都将凤翅镏金镋舞的好像风车,所过之处一片残肢断臂。鲜血好像涌泉一样,一股股从地上冒起来。刚刚离开人体的鲜血还冒着热气,结果就是宇文成都所过之处都是雾气蒸腾的。
倒拖着凤翅鎏金镗,宇文成都勒住战马。不过半柱香的工夫,他已经杀透了晋阳军仓猝结成的军阵。鲜血顺着铠甲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整个人身上已经糊满了鲜血。就好像另外又穿了一层铠甲,赤金的铠甲已经看不见一丁点儿金色。
回转过来,他发现晋阳军那些散乱的步卒已经崩溃掉。没人想着战斗,所有人都想着怎样逃命。五千骑兵正在卖力的追杀那些残兵,大军阵前是一地的尸体。
晋阳军营中号角阵阵,屈突通多日来拒不出战。久耗之下,不免有些懈怠。刘文静光派人出去骂阵,可全军却没有集结准备随时撕杀。
宇文成都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他发现李渊营垒之中一片混乱。而且,营垒的防卫并不严密。至少拒马鹿砦,远没有隋军这边多。
冬日里的汾水已经结冰,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过战马,但宇文成都还是准备赌一把。现在时间就是战机,只要抓住了战机说不定能够一举击垮李渊的晋阳军。
宇文成都将手中凤翅鎏金镗高高举起,身边的亲卫便掏出牛角号吹了起来。那些追杀晋阳军的凶悍骑兵,立刻开始向宇文成都集结。不过盏茶时间,浑身浴血的骑兵们便又集结在宇文成都周围。宇文成都凤翅鎏金镗一指李渊的大营,撒开战马风一样便当先冲了上去。
五千骑兵紧随其后,雷鸣般的马蹄声震天动地好像滚滚的炸雷。
李渊的脸色立刻就白了,如果被宇文成都这么冲进来。那麻烦可就大了,如果屈突通那老东西趁机杀出来,真的可能会全军崩溃。屈突通是出了名的悍将,李渊认为他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事实上屈突通也是这么想的,就在宇文成都还没冲出壕沟的时候,他已经集结起了上万大军,就等着宇文成都冲阵成功之后扩大战果。眼见宇文成都冲击李渊大营,屈突通兴奋的差点儿叫出声来。令旗一摆,上万大军便开始过壕沟。
情势千钧一发,如果就此溃败,很可能被人撵着一路打回晋阳老家去。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数万大军也剩不下几个人。
“杀……!”就在此时,忽然李渊营中飙出一队骑兵。人人俱穿黑色玄甲,手中擎着马槊。黑色的面甲后面,是一双双冰冷如冰的眸子。
“是独孤楷!”裴寂一看到那一队玄甲军,好像落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
两支骑兵好像火星撞地球一样撞在了一起,人喊马嘶惨叫迭起。宇文成都一连砸死四名玄甲骑兵,忽然对面冲上来一骑。二话不说,挺起马槊便刺。
宇文成都向外一磕,火花崩现。
“咦!”宇文成都奇怪的咦了一声,那家伙的兵刃居然没被自己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