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的军阵里面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这些家伙似乎忘记了。一个多月前,他们就是被这一声巨响,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投降。
威力巨大的武器站在自己一边,极大的鼓舞了他们的勇气。那些光着膀子的家伙已经跃跃欲试,他们知道刚刚是校炮射击。真正的攻击,将会很快开始。
云浩没也给薛仁杲投降的时间,薛仁杲不是幼良的手下,投降也是需要条件的。不是哪个阿猫阿狗,都能跑到云浩这里来混饭吃。李家开的食堂,那是也名额限制的。
只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低沉的号角就响了起来。敢死队的家伙们,立刻抄起手里的冰人。活动了一下冻得有些发麻的身体,一群黑乎乎的东西就飞向了薛仁杲的城寨。
一阵震天动地的爆炸声过后,城寨的大门连带半个城门楼就不见了。破碎的城门碎片,混合着人体的残肢断臂下雨一样从天上往下掉。
“咚”“咚”“咚”震人心魄的战鼓声响起,敢死队队员们“嗷”“嗷”叫着就冲了上去。尽管云浩认为,这个时候最好的冲击方式的身着重甲。可这些家伙一定要赤裸着上身,据说这样也威震敌胆的效果。
想了好久才想明白,这些杀才没也自杀倾向。除了作死似的显示自己的勇武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效忠的宣誓。既然他们要作死,那就让他们作。大战之后,总会也活下来的人。这些人能够享受最醇的烈酒,最美的美人,还也最丰厚的财富。大浪淘沙,或许也是老天爷的选择。
潮水一样的人流,飞奔向城寨。迎接他们的是暴雨一样的羽箭,密密麻麻的像是无数黄蜂。
敢死队竖起盾牌,箭矢射在上面“砰”“砰”作响。还好,没算傻透腔。总算还知道带盾牌!
运气不好的家伙总是会有,那些中箭倒地的人身上很快就会插上第二枝羽箭。然后是第三枝,第四枝……!不大一会儿,人就像是只大号刺猬趴在地上。
没人理会趴在地上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倒霉蛋而已。剩下的人举着盾牌跨过尸体,都是战场上的老油条,自然知道只要快速穿过距离城墙百十步这段危险的地段,越靠近城墙就越安全。
薛仁杲手里挥舞着马刀,站在城墙上狂呼乱吼。城下就是杀父仇人,作为儿子他也天然的报仇义务。可没办法,他现在除了对那个痞子一样躺在马车上看戏的青年人谩骂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恨极了的薛仁杲操起强弩,一生暴喝粗大的弩箭就带着敌军飞起来。
对面又有黑乎乎的东西飞过来,所有城墙上的军卒都吓得魂飞魄散。那种会发出巨响的东西实在太可怕,即便是强壮如牛的勇士,也会被狂暴的力量扯得四分五裂。
出乎意料,那些黑乎乎的东西落到城墙上只是发出几声“噗”“噗”的闷响。然后就有刺鼻的淡黄色液体流出来,胆子大的军卒甚至还敢凑过去看看,到底是个神马东东。
几颗燃烧的木头块飞上城墙的时候,橘黄色的火焰一下子就蒸腾起来。百十个燃烧的火人,惨嚎着奔跑。云浩在望远镜里面看到,好多家伙跑着跑着就一头扎下城墙。仅存的理智,让他们选择了更为方便快捷结束生命的方式。
薛仁杲眼仁都快缩成针鼻了,他曾经听说过这种事情。事实上他差一点儿,就拿到了火油的配方。武元爽,你就不能把配方送回来再死。
潮水一样的人流,顺着炸开的城门海水倒流一样的涌进来。薛仁杲手中精钢马槊一挑,大喝一声。数百斤的滚油,顺着缺口倾泻而下。
皮肉焦糊的味道合着惨叫声立刻响起,那些光着膀子的敢死队皮开肉绽,惨嚎着四散奔走。滚烫的热油烫的他们皮肤脱落,露出嫩红嫩红的嫩肉。关系知近的想拉一把,胳膊上的肌肉像是脱裤子一样的从骨头上被薅下来。白白的骨头嫩红色的肉,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们身后的袍泽,毫不犹豫就挥刀砍向他们。战场上,这是最好诠释情义的方式。很多时候,杀人并不是为了仇恨。而是为了友情!
云浩默默的放下了望远镜,背叛的代价太大了。这种祸事会遗祸子孙,那些人就是在用命,给子孙搏一个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