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如果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只能笑的肚子疼,然后再去一边呕心去吧。
百官祖道送行的阵容强大,场面也是从未有过的隆重,那些成千上万看热闹的人还真不是为了况且而来,是为了欣赏跟在况且后面那一万精兵还有庞大的商团。
况且看着那绵延十多里长的商团都有些难为情,这虽说是商团,其实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外加给皇上和宫里进点货,这吃相委实太难看了些。
不过他也能找出理由来,这次大军出行,皇上可是没给经费啊,自己不想办法赚点钱,士兵不得喝西北风去?
他穿着蟒袍,手持节杖,跟所有官员一一寒暄着,每个部门都搭建了凉棚,凉棚下摆着桌子,上面就是践行的酒和一些下酒的瓜果。
“允明,出了京城就全靠你自己了,不能急躁,万事小心啊。”张居正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允明,这次立个大功,回来后我亲自给你上书为你请功。”高拱则大言道。
“贤侄,此一别可能是咱们最后一次相见了,一路保重。”徐阶则很颓丧。
“大人也请多保重,下官回来后一定看望大人。”况且改容道。
其他百官则是有颂圣的,有阿谀的,大多都是一些场面话。
况且沿着凉棚一一走过,回身向百官鞠躬行礼,然后登车就道,开始了出使的行程。
在他前面是全副依仗,最前面是四个护卫高举着肃静、钦差的牌子,这是静街用的。牌子后面就是那些骑着马拿着各种琴瑟鼓乐的乐队,两旁都有护卫夹持保护。再后面则是况且两辆马车,一辆车里面坐着的是李香君和三个丫环,另一辆车里则是坐着萧雪衣和四个女护卫,这次她们姐妹来了十个,另一组就在况且座车的后面,跟在慕容嫣然和九娘的车子后。
最后面的几辆马车里坐着的就是李香君拉来的舞伎团,准备到塞外给王公们表演歌舞。
在后面的几十辆马车里就是拉着的服装还有清水食品各种用具,随时可以在野外搭建起帐殿军营,立成一个小的城镇。
这还不是全部的东西,许多马匹背上还驮着各种物品,这些都不是用来卖掉或者交换的商品,而是为这一路上的各种需要准备的,凡是能想到的,就没有没带上的。
况且这次带上了三百名护卫,前后把车队护得严严实实,只是况且的行辇太大了,在整个车队里如鹤立鸡群,如果有刺客,一定不会找错目标,误中副车。
走出二十里地后,况且回头望望快要消失的宏伟的北京城墙和城门楼,心里忽然无比敞亮。他当时有一种龙归大海、断开金锁走蛟龙的感觉。
终于踏出北京城了,他可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天,更没有想到能离开得如此雄壮、高调。
在京城里,他享受着无比的荣耀和恩宠,但是他却时时感觉到自己是被困在一个金笼子里的鸟,此时,他才有重新掌控自己命运的感觉。
“停车。”他大喊一声。
“大人有令,全部停下。”纪昌大声喊着。
他身边有两个护卫马上一个上前,一个向后,到两边传令。
“大人有令,全部停下。”
“大人有令,全部停下。”
不多时,整个车队全都停下了。
“干嘛停下啊,不往前走了。”九娘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问到。
“出来透透气吧,不着急赶路,等等后面的人。”况且下了车来回踱着步。
“哈哈,你是想老婆了。”九娘哈哈笑道。
左羚就在后面的商团里,也是如同况且这样被重重保护着,商团的队伍更长,前后足有十几里,最后的一辆车也是刚出城门没多远。
此时田地里正在忙乎的农民都抬起头好奇地看着他们,不知这支看上去威武却有些不伦不类的大军是干什么去的。
自从边关备战,大军来来往往频繁调遣,民众们已经习惯了看到大军经过,不过如此豪华阵容的大军还是第一次见到,尤其是后面长长的车队更是有些奇怪。
“是往边关运送粮草的。”一个农民看了一眼,就继续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