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轻得就像一片羽毛。
浓黑邪气的眉宇皱了皱,“你太轻了。应该多吃点东西。”
凤惊云也真是有点累,知道君寞殇的伤已经复原,跟他打起来,要花费太多精力,她索性任他抱着,不反抗。
从门口到卧室大床,短短的一截路,他不知不觉刻意放缓了脚步。
抱着她,冰凉的躯体感受着来自她身上的体温,他寒厉如万年冰霜的心不知不觉崩踏了一个角。
将她放到床上,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轻缓,伸手拉过被子,悉心地为她盖上,他捻着被角的手猛然一僵。
他在做什么?竟然在帮一个女子盖被子!
他不是一向视女人为无物、视女人为废物的?
低首瞧着她,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她似乎很累,眼睛闭着,睫毛卷而翘长,眉如柳叶不画而黛,鼻梁小巧挺直,绛唇不点朱,樱嫩异常,似在引人采撷犯罪。
他轻抚着她鬓边的一缕发丝,青丝如墨,柔顺泛着健康的光泽。
她的睡颜看起来很柔和,没有平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绝色清纯,娇弱惹人怜惜,引得他冰硬的心房也不知不觉地跟着柔软。
坐在床沿,静静地伴着她。
他邪气的面孔上蕴着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深刻情意。
齐王府某间厢房门口,小厮园子拦在外头,“皇后娘娘,王爷已歇下了,您不能进去。”
“本宫原本以为白天城门口上方挂着的人绝非祺儿。现在京里传得沸沸扬扬,说是你把城门口的裸……男子救走了。你说,那人到底是不是祺儿?若不是祺儿,你为何救他?”皇后老迈却犹留有几分风韵的脸上满是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