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他身上的冷森不仅止是身,更是一种无形散发的阴寒气势。被他抱着,真的有点像躺在一具尸首怀里,躺在恶鬼怀里,可她完全不在乎,因为只有他,能让她觉得无条件的信任、能让她心中升起爱的感觉。
“君寞殇……”她的声音闷闷地在他怀里传来。
他用下巴磨沙着她头顶的发丝,阴邪的语气盛满温柔,“嗯?”
“孩子……”她微微叹息一声,“我们的孩子有危险。”
“你中了君佑祺下的化功散,其中化功散里有十五味毒,毒中又添加了蚀心蛊。十五味毒被你解了,因蚀心蛊毒未解,你的内力仍处于涣散状态。你的蚀心蛊毒发作过一次,会不定期再发作,任由毒再发作下去,孩子恐怕保不住。敢伤害你,我不会放过君佑祺!”
“原来你都知道了。君佑祺派了二十个御医给我看诊,其中估计有被你买通的人。”
他收敛眼中的怒气,宠溺地点了点她秀挺的鼻梁,“你真聪明。”
“不聪明,岂能配得上你。”
“傻瓜!”他深长地幽叹,冰凉的吻落在她的脸上,“不论你聪明与否,我都爱你。要说配不上……”大掌不自觉地抚上自己坑洼不平,布了十块丑陋疤痕的左脸,“我的残缺已经到了与世不容的地步。世间也唯有你不在乎。”
“不是同情。”
“我知道你爱我。”他动容不已,“倘若你敢说,你对我不是爱,我怕我会怒到杀了你!我君寞殇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望着他空洞洞的左眶,连左眼球也没有,她的指尖轻摩着他类似兽骨的左颊骨,“我这么无情的女人,哪有同情心。我是心疼你。”
幸福的感觉溢满了他寒森得如万年冰川的心房,“我知道。”很清楚他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女子,